我只是这样单纯的喜欢他这个人而已┅┅
「小姐,你怎么哭了?」朱桃慌了。
我这才感受到腮边凉意,随手便抹去了。
十年了,我还是会想秦月白,想到流泪。
3
一路风尘,我们到西蒙时,这里已经在下雪了。
大祁使团被安置在西蒙王庭附近的临时营帐中。
我在副使的指导下,应付完一系列繁琐的礼节,参加了一场声色犬马的晚宴,拖着沉甸甸的身子回了自己的帐篷。
「小姐,脸色怎么这样差?」朱桃把我扶到榻上,「这些西蒙人也真是的,一路舟车劳顿,也不让小姐休整一下,麻烦事那么多┅┅」
「慎言。」我打断朱桃的抱怨,她意识到现下处境,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言,替我倒了碗水。
我喝了一口就想吐,扒着痰盂干呕了半天,却吐不出东西来。
「感觉这水都是牛羊肉的味儿。」我苦笑,捂着酸水泛滥的胃有气无力地倚着软靠。
朱桃在小几上挑挑拣拣,愣是找不着能让我垫垫肚子的东西,对着那些肉干直翻白眼。
「西蒙虞山王,求见大祁使者。」
我瞬间挺直了腰杆,紧张地盯着帐帘。
「西蒙虞山王,求见大祁使者。」声音再次响起。
我深呼吸几口,连忙整理了一下发髻和衣衫,才故作镇定地说:「虞山王,请进。」
秦月白掀开帘子走进来,冲我晃晃手里的食盒。
「白菜戗面,你将就吃点。」
他的语气轻松熟稔,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十年的分离。
4
帐篷里静极了,我甚至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
秦月白已经完全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了。
当年他走时,十七岁,身量修长,有着独属于少年郎的清瘦,眉目清隽如画。如今再看,他的肩膀拉宽了,眉眼轮廓变得深邃,俨然被西北粗粝的风打磨成了顶天立地的汉子。
我泪水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
朱桃屈膝向他行了个礼,抹着泪退了出去。
「我外出巡营,赶回来宴会都散了,你一向不爱吃肉,想必晚宴上挨了饿,匆忙间我也寻不到更好的吃食,好歹垫垫肚子,小心胃疼。」秦月白打开食盒,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捧到我面前,「吃吗?」
他小心翼翼,满眼期待地看着我,说话间眼睛就红成了兔子。
我接过面条,坐到小几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可刚半碗下肚,胃里就翻江倒海地疼起来,刚出进去的面转瞬间就变成秽物被吐了出来。
秦月白想替我拍背,但那只抬起来的手犹豫到我都吐完了也没落下来,寂寞地停在半空,最后被悻悻收回。
「好久不下厨了,很难吃吧。」他有些无措地望着我,神情和当年打碎我心爱的瓷娃娃一样。
我终于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压抑地哭起来。
他的手,终于慢慢搂住了我。
「对不起,鸾儿,白白耽误了你十年。」
5
其实这怨不得秦月白。
秦月白十七岁时,赶上征奴兵,少年意气,自是不愿意总是寄人篱下,想着有朝一日凭借军功摆脱奴籍,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