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死你丫的”,他一口“老子踢死你”,你一声“呸,还他丫的去图书馆看书,书都以你为耻”,他一个“啊哟,还在网吧打穿越,你咋不被大狙给崩死”。
直到积蓄暴发力的学妹忍不住崩溃,大叫一声后掩面飞奔而逃。我们才止住了战“水”。
“喝一杯去。”许欣国先开的口。
“喝就喝,老子不把你喝到胃出血都不带吃菜的。”我气汹汹地答道。
“他丫的,你付钱。”许欣国转身先走。
接下来,校园里就疯传起一首诗,题目《这个世界上》,作者秩名,后来听说是文学社的一位女诗人。
这个世界上最卑劣的行径,
不是背叛,
也不是偷袭,
而是既背叛了,又偷袭了。
这个世界上最要好的关系,
不是同窗,
也不是室友,
而是既同了窗,又同了房。
这个世界上最刻骨的记忆,
不是心碎,
也不是发疯,
而是心也碎了,疯也发了。
我和许欣国自然也因为这首诗而成为校园名人,连带着也捧红了我们同时拥有、也同时放手的学妹。
自那以后,我和许欣国都没有接触校园恋爱,甚至毕业后,许欣国打算追求他的现任妻子时,还第一时间给我看了照片,心有余悸地问我:“这回,没重样了吧。”
毕业后我们一起创办了信息科技公司,专门写程序、推软件,荜路蓝缕、劈波斩浪,把公司做到了资本青睐、主动抛来橄榄枝的境界。然而在是否引入资本这个问题上,我和许欣国第一次发生了争执,他力主接受投资,理由是我们创业就是为了赚钱,如今有这么好的机遇,自然应该把握住。可我却坚决反对,因为我知道资本实质上是贪心的狼,他们的眼里只有回报率,不会静下心来搞实体。
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竟致分道扬镳,一家正处于成长期的创业公司,一分为二。
分家后,许欣国接受了资本,也抢走了过半的客源,似乎没有打算给我留活路。
而我,则默默地扛下了所有,靠着信念一步一步地走出困境。
我们,不通有无,既没刻意,也没随意。
2、
不到半小时,我的肩膀猛然坠痛。
看来许欣国这一年多来没有中断健身。
“寒碜谁呢?生日就这样对付了?”许欣国从我背后绕过来,指着桌上的狼藉龇牙咧嘴。
“你丫的不是不知道,老子就好这口。”刚才的时空穿梭,让我入戏太深,跟许欣国说话的方式也就回归校园了。
许欣国错愕,随即也回到了大学时代,大着嗓门喊道:“他丫的你说得咋就这么有道理呢?就干这个,干死算逑,干不死拿签子戳死。”
许欣国身后一桌的食客惊悚地回头,打量了我俩一圈,带着满脸的费解,似乎在问我:大哥,你们就是传说中的西装暴徒?
我对那个食客举起了啤酒瓶,说:“哥们儿,走一个。”
许欣国从另上的酒篮里抽出一瓶,接话道:“他丫的,我连瓶盖子都没崩开,走个鸡毛啊。”
“少你丫的自作多情,老子是跟你碰吗?隔壁的兄弟,我先干为敬了。”我怼了许欣国后,在那哥们一副遇到酒蒙子的不幸眼神中,咕噜噜吹干了大半瓶纯生。
许欣国顺着我的眼神扭动肩膀,才明白我在干什么,很不哥们儿地对那食客说:“妥妥的酒品低下者,兄弟别跟他一般见识。”
那食客悻悻然回身坐正,专心对付自己的酒和烤串。
“来,寿星,敬你一个,瓶不离唇一口气啊。”我刚放下了空酒瓶,连打了三四个酒嗝,许欣国便瞅准战机地杀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