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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以前,我的好友兼创业伙伴,为了资本的橄榄枝,和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一年多以后,我生日当天,他给我庆祝生日,散场时,他说给我留下一份礼物,并语气坚定地说,不能拒绝。
几天后,我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她语气自然地说,我就是许总留给你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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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30岁生日那天,在妈妈的电话提醒下,决定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便离开了办公室,在夜市寻了一家接地气的烧烤摊,点了些烤串,要了两瓶江小白和两瓶啤酒。
微醺时,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竟然是许欣国打来的。
我没有着急接,想了想大概有一年半了,我们都未曾联系过,他这般突兀地主动来电,会有好事吗。
手机铃声很顽强,在接近停下的那一刻我还是划到了接听键。
我们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沉闷。
“生日快乐!”许欣国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可以听到强自欢快的表情。
“谢谢!”我有一些羞愧,原来他是祝福我生日来的,我却想得那般不堪。
“原想着赶过去给你庆祝生日的,不过又有些……”
许欣国的话戛然而止,我知道被他强咽下去的是“不好意思”四个字,或者类似。
“你是天底下唯二记得我生日的人,另一位是我妈妈。”我并非煽情,实际上我的确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准确点说是生日当天,我想不起来。
“知道吗?你对我的这个定位,是我这一年来听到的最好听的话,也许,也是让我自豪一辈子的话。”许欣国的语气有些惆怅。
我不禁皱起眉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却不明所以。突然我用上了熟悉的腔调,笑着骂道:“那你丫的还不赶紧过来陪老子喝一杯?听说过一人不喝酒二人不打牌吗?老子正跟个傻逼一样一个人喝着酒呢!”
说完,我自己也觉得震惊,我多长时间没这么放飞自我地说过话了?好像,一年半了吧。
话筒里一阵静谧后,突然听到许欣国的声音:“对,就是这个味儿!他丫的,你不发个定位给我,我会圆光术啊。”
“这就发你,以老子的啤酒零下转晴为限。”
“保证多云到达。”
一时间,我们好像被卷入了时光隧道,回到了以前。
许欣国是我大学最要好的朋友,同班同室,酒友牌友,还创下了“最没品情敌”的学校纪录。
大二时,我看中了人文学院的一个学妹,本着事不成无以泄的精神,背着许欣国跟学妹约会,成功牵手后,我才对他坦白自己的把妹行径,当然少不了吹嘘女朋友是如何优秀、怎么乖巧,借以衬托自己的魅力和能力。
没想到许欣国却嗤之以鼻,还反讽我是三岁孩子捡狗屎—当糖了。接着便是他眉飞色舞声情并茂的演讲时刻,让我透过他的唾沫,看到了一个美丽大方、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的姑娘。
我们为了各自的女友亮出了唇枪舌剑,我当然不服气,许欣国也不甘心,最后一致同意见真人而较高下。
在我们约好了四人行的那个周末,我和学妹在学校门前的公交站台,等来了踽踽独行的许欣国。
那一刻,如果有人用相机记录,我想我们会贡献三个特别出色的表情包。
那一刻,我和许欣国都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当代大学生的高素质,能用嘴巴解决的问题,就坚决不动手。
那一刻,在公交站台上等车的大学生、社会人免费看了一场民间相声路演,两个气势相当、个头相当、气头相当的青年,围绕着一个傻乎乎、呆愣愣、泪蒙蒙的女孩,你一句“我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