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地上画着什么。他用手电筒照过去，发现是一串奇怪的符号：

△ 3 ○ 7 □ 5

"这是什么意思？"陈远皱眉问道。

孩子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墙上的数字，又指了指地上的符号。陈远突然明白了——这些符号对应着数字的某种排列组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队！陈队你在下面吗？"是小王的声音。

陈远迅速将文件塞进怀里，转头对那个孩子说："跟我回警局好吗？这里不安全。"

孩子却后退了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他转身就要跑，陈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别怕，"陈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帮你。"

孩子挣扎了一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塞进陈远手里。然后趁陈远愣神的功夫，挣脱他的手，飞快地跑出了地下室。

"等等！"陈远追出去，却只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小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陈队，那三个孩子已经送去医院了，都没什么大碍。但是......"他压低声音，"我们在工厂后面发现了一些东西。"

陈远跟着小王来到工厂后院。在杂草丛生的角落里，有一个被木板封住的井口。

"我们检查过了，"小王说，"井里有一些......儿童用品。"

陈远的心猛地揪紧了。他想起刚才那个孩子塞给他的钥匙，突然明白了什么。

"把井口打开。"他命令道。

当木板被掀开的那一刻，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陈远用手电筒照下去，井底堆满了破旧的玩具、书包，还有一些......手铐。

"天啊......"小王倒吸一口冷气。

陈远握紧了手中的钥匙。这把钥匙，会不会就是打开某个囚笼的关键？

他想起孩子画在地上的符号，想起名单上的数字，想起那张一模一样的照片......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在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小王，"他沉声说，"帮我查一下，二十年前，这个工厂是谁在经营。"

"是......"小王犹豫了一下，"是现在的镇长，李国华。"

陈远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李国华，这个在镇上德高望重的老人，难道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03.

陈远站在警局的档案室里，手中的钥匙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金属光泽。这把生锈的钥匙，会不会就是打开真相之门的钥匙？

他翻开二十年前的旧案卷宗，手指在发黄的纸页上轻轻划过。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份工厂平面图上。在标注着"仓库"的位置旁边，有一个用红笔圈出来的小房间，旁边写着："备用配电室"。

陈远的心跳加快了。他记得那个房间，在现在的工厂平面图上已经消失了。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房间的位置就在......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最后停在了工厂后院的那口井的正下方。

"小王，"他拿起电话，"帮我查一下，二十年前工厂的配电室是谁负责的。"

"好的陈队，"小王的声音有些犹豫，"不过......刚才李镇长来电话，说想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陈远眯起眼睛。李国华这个时候找他，是巧合还是......

"我知道了，"他说，"我这就过去。"

镇长办公室在镇政府大楼的顶层。陈远推开门的时候，李国华正站在窗前，背对着他。

"陈队长，"李国华转过身，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听说你在查二十年前的旧案？"

陈远不动声色："是的，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可能和当年的案子有关。"

李国华叹了口气，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知道吗，当年你女儿失踪的时候，我也很难过。小芸那孩子，我看着她长大的......"

陈远的手在身侧握紧。李国华的话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李镇长，"他打断道，"我想问一下，当年工厂的配电室，是谁负责的？"

李国华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这个......我记得是个叫张明的电工。不过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陈远注意到，李国华说这话的时候，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这是他在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是吗？"陈远站起身，"那就不打扰了。"

走出镇政府大楼，陈远立刻拨通了小王的电话："帮我查一下张明的资料，特别是他有没有子女。"

挂断电话，陈远看了看手中的钥匙。他知道，是时候去那个秘密房间看看了。

深夜，陈远独自一人来到工厂后院。他用手电筒照了照井口，然后绕到工厂侧面。在那里，他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室入口。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陈远的心跳加快了。随着"咔嗒"一声，门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霉味和......药水的气味。陈远打开手电筒，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医疗设备，有些已经生锈，但还能看出是用于......人体实验的仪器。

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铁皮柜子。陈远走过去，发现柜子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 3 ○ 7 □ 5

正是那个孩子在地上画的符号。

陈远试着转动柜子上的密码锁。按照符号对应的数字，他输入了3-7-5。

"咔"的一声，柜子开了。

里面是一叠病历，最上面的一份写着："实验体9215号：陈小芸，6岁，基因匹配度99.9%......"

陈远的手剧烈颤抖起来。他终于明白了那个数字的含义——9215，不是日期，而是实验编号！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陈队长，"李国华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不该来这里的。"

陈远转身，看见李国华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把枪。

"为什么要这么做？"陈远的声音沙哑。

李国华笑了："为了科学，为了进步。这些孩子......他们都是完美的实验体。特别是小芸，她的基因......"

"闭嘴！"陈远怒吼道，"你把小芸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