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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带来无尽的好运,带来未来的希望。
我相信知晓这件事情,丈夫的难过不会比我少。
我现在只觉得后悔。
为什么回老家不能想办法将旺崽带上?
为什么在选择宠物店的时候不仔细考察?、
为什么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将它交给这样的地方……
旺仔的死怨不了别人,只能怨我自己。
悔恨与内疚,几乎将我淹没。
我听不见周围人的议论声,也听不见店员让我偿还账单的催促。
我只觉得眼前逐渐模糊。
我无法与手中简陋的小木盒与记忆中柔软的、鲜活的存在联系在一起。
“妈妈!”
我忽然听见了儿子惊恐的声音。
抬头望去,只见他跌跌撞撞地从后面不远处那无人在意的小门里跑出来。
他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恐惧让他说不出话来。
只不断地重复着,“血……旺崽……”
我连忙将他抱起,想进去那扇门内却被店员死死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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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员工休息间顾客禁止入内。”
我不顾一切,想要推开他,但体型和力气的差异,让我这种行为无疑是蚍蜉撼树。
那门虚掩着,后面黑漆漆的,仿佛深渊巨口一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我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各种血腥的画面。
对面的店员没有挪动分毫,我与他对峙了半响。
“报警……对,报警……”
我颤抖着手拨打了刚刚那个号码。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只听见那位店员冷嘲热讽道,“小孩子的胡话也相信,真是个疯女人。”
我抱着哭累了的儿子,忍不住有些瑟缩。
宠物店的大门敞开着,大年已过,虽还没到冬天,但太阳已然变暖,门外人来人往,一切运转正常。
我却止不住打起了寒颤,双腿不住地抖动着,极力克制心中的不适。
终于,门外出现了那道翘首以盼的身影,是刚刚那位警察。
他并没有对我的二次召唤有意见,依旧耐心的倾听着我的诉求。
在他的交谈下店员终于拖鞋打开了那扇门。
灯开了,门内的空间,一览无余。
我脑海中那些猩红的场面轰然倒塌。
里面确实如他所说,就是一个员工宿舍、休息间,没有任何藏污纳垢的余地。
我店员眼神落在我身上,似是嘲讽,似是同情。
他摊了摊手,“看吧,什么都没有。”
他的眼神如针般扎在我的身。
一些看热闹的人,也窸窸窣窣嘀咕着什么。
我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仿佛有异物卡在喉咙处,令我作呕。
店员朝我这边走了几步,绕到我身后,声音没了之前那般激烈,对着趴在我肩头的儿子说道。
“小朋友,骗人可是不好的。”
我扫视了一圈,几张桌椅,几件杂乱的衣服,几个水壶……
难道一切都是我的误会吗?
难道真的是来不及给我报备?
难道旺仔真的有遗传性心脏病?
儿子将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