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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村长家闺女,我苦追宋知青三年,才如愿嫁给他。
结婚后,我疯狂倒贴他,让他好吃好喝,还出钱出力,帮他回城。
可他回城后,为了钱,攀上厂长家千金,给我寄来了离婚通知书。
我气不过,找他讨说法,却被他打晕,推进了河里。
大哥二哥为我报仇,也被他陷害,坐了牢。
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绝望地喝了敌敌畏。
最终,我落得家破人亡。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结婚前。
这一次,我要踹了宋知青,努力去高考,不会再倒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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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年关到了,大队大院里,吵得不可开交。
一个男知青不满道:“凭什么?农场分猪肉,知青分到的都是大骨头、猪下水,村民分到的,却是猪腿和瘦肉?这不公平,我们也要猪腿肉!”
老村长无奈道:“同志,杨树村两百多口人,每人只分七两肉,你们知青每人却能分到一斤。而且,这肉是捏纸条分的,每个编号都是随机的,一直很公平!”
“就是,大家都来抽纸条,村民也有抽到猪下水的,个别知青运气不好,关我们什么事?”有村民道。
一个女知青尖锐道:“哼,你们人多,少吃一顿肉也没事。我们可是知青,是来支援农村建设的,尤其宋知青,他可是高材生,不是来受你们这些刁民欺负的!”
一提到宋知青,村民们哑火了。
大家都不争气地看着我。
有人叹息,“唉,村长家的小玫,肯定又要倒贴人家了!”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我却感到阵阵发寒。
我没有想到,我居然重生了!
重生在1976年的冬天。
前世,有五六个知青上山下乡,被分配到我们村。
宋嘉铭宋知青是皮肤最白,最文弱的,我对他一见钟情。
情窦初开的我,像是中了邪,一下就变成了恋爱脑。
我喜欢宋嘉铭,事事照顾他,处处对他好。
知青点条件差,我总是起早贪黑挖野菜,加了腊肉炖给他吃。
我爹是村长,能管很多事。
我便求着我爹,给宋嘉铭安排最好的单间宿舍。
平时农场有重活,我总是安排他去村口的小学,教孩子们读书。
冬天,我怕他冷,就求着我娘、我大嫂,给他做最厚的棉被,床褥。
我大哥在县城当厨师,我二哥在县城当保安,他们每个月的工资,都会交到家里。
大哥二哥很宠我,我却软磨硬泡,把他们一半的工资,都偷偷花在宋嘉铭身上。
我和宋嘉铭去逛县城,请他吃国营饭店,带他在供销社各种买买买。
宋嘉铭家境不好,却永远是知青中最体面的那一个。
后来,或许是寂寞,或许是习惯了我倒贴,宋嘉铭终于接受了我的爱,和我结婚了。
婚后,宋嘉铭在村里混得顺风顺水,我爹甚至推荐他去公社当会计,再也不用下苦力。
可惜好景不长,1977年,城里的宋家人来信了。
信里说,只要再凑足三百块钱,宋家人就能给宋嘉铭安排一个工位,让他回城。
一开始,我爹娘不同意,怕宋嘉铭一回城,就不要我了。
可宋嘉铭苦苦哀求,说是他父母病了,一定要回家尽孝。
他还说,只要他站稳脚跟,就会来接我一起进城。
其实,对我而言,能不能进城不重要。
但我还是心软了,怕他父母病情加重。
所以,我四处筹钱,把大哥二哥存的工资,整整三百块,都交给了宋嘉铭。
宋嘉铭离开后,我每天数着日子等他。
可几个月后,我收到的,是他冷冰冰的一封信。
信中,他冷漠地宣告,我们离婚了。
他说,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就连结婚,也是被我逼的!
在农村,结婚本来就没有登记,没有结婚证,办了酒席就算数。
他单方面宣布离婚,没有结婚证,我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我成了全村人的笑话。
我大病一场,根据来信地址,我哭着进城,寻找宋嘉铭,想当面问他。
他约我在公园的湖边见面。
一见面,他竟然无耻地说,他攀上了厂长的女儿,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我无法接受,举起拳头打他。
他却趁机将我打晕,抱起我,将我扔进了湖水中。
我不会游泳,无力挣扎,永远沉入了水底。
而宋嘉铭,却只是被认定为“正当防卫”。
大哥二哥得知后,愤怒至极,去厂里找宋嘉铭报仇。
宋嘉铭却找人作伪证,诬蔑他们是黑社会的流氓。
当时赶上严打,我两个哥哥被判了死刑。
而我的父母,接连遭受女儿溺亡、儿子判刑的打击后,求告无门,最终喝了敌敌畏,选择了轻生。
我好好的一个家,最终家破人亡。
一想到这里,我就恨得牙痒痒。
万幸,我重生了。而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2
此刻,宋嘉铭淡淡地看着我,眼里充满了嫌弃和傲慢。
今天分猪肉,他手气不好,只抽到了一斤猪肝,这是他最讨厌的东西。
他心里很不满,却又很清高,放不下身段,和村民说好话去更换。
其他知青为他出气,所以才闹今天这一出。
宋嘉铭盯我太久,他的跟班,一个戴眼镜的“四眼”知青,直接指向了我。
“谢小玫,你说吧,猪肉应该怎么分?”
知青们很自信,我是宋嘉铭的舔狗,肯定会向着知青,一哭二闹三上吊,求我爹重新给知青分猪肉。
村民们也纷纷皱眉,众所周知,我爹是个女儿奴,肯定会采纳我的意见,和以前一样偏袒知青。
果然,我爹无奈道:“闺女,你说咋办吧?”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着我。
然而,我的回答,令所有人都意外了。
“爹,我觉得知青在无理取闹,不能因为他们人少,就给他们特殊优待。捏纸条选肉,已经很公平了,没必要再换!”
这番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连我爹也很吃惊,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小声问:“闺女,你是不是说错了?这几年,你不是一直都向着姓宋那小子吗?”
我爹越是这样说,我心里就越难受。
前世太悲惨,如今,我能够好好活着,看着这些勤劳的父老乡亲,是多么幸福的事。
我坚定地重申:“爹,你没听错。猪是乡亲们养的,知青嫌脏,从来没有去过猪圈,凭什么上来就要拿好肉?”
村民们听了,都很高兴。
他们声援我:“就是,纸条是随机抽的,老乡里也有抽到猪下水的,已经很照顾知青们了!”
这时,女知青李萍,跳了出来。
她气急败坏:“谢小玫,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要换肉的可是宋嘉铭,宋师兄!他好几个月没吃肉了,你怎么忍心?!”
一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