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冲出来，狠狠撞向李国华。是那个孤儿！

李国华猝不及防，手中的枪掉在地上。陈远趁机扑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快跑！"陈远对那个孩子喊道。

但孩子没有跑，而是捡起了地上的枪，对准了李国华。

陈远这才看清孩子的脸——那张脸，竟然和小芸有七分相似。

04.

陈远死死盯着那个举着枪的孩子，月光从破损的屋顶漏下来，照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张脸......太像小芸了，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放下枪，"陈远轻声说，"让我来处理。"

孩子的手在发抖，但枪口依然对准李国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那种眼神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

李国华突然笑了起来："陈队长，你知道为什么我选择小芸吗？因为她的基因太完美了，完美到......"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完美到可以复制。"

陈远感觉一阵晕眩："你说什么？"

"这个孩子，"李国华指了指举枪的孤儿，"就是小芸的克隆体。我们成功了，陈队长，我们创造了奇迹！"

"闭嘴！"孩子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陈远的心猛地揪紧了。他想起在档案室看到的那些病历，想起那些奇怪的符号和数字......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庞大的基因实验计划。

突然，外面传来警笛声。李国华的笑容更灿烂了："看来我的援兵到了。"

陈远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猛地扑向李国华，同时大喊："快跑！"

孩子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跑。陈远和李国华扭打在一起，但年过六旬的李国华力气出奇地大。陈远这才注意到，李国华的瞳孔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绿色。

"你......"陈远喘着粗气，"你也接受了基因改造？"

李国华狞笑着："为了科学，总要有人做出牺牲。"

就在这时，一束强光照进来。陈远听见小王的声音："陈队！你在里面吗？"

李国华趁机推开陈远，转身就跑。陈远想要追，但刚才的打斗让他浑身疼痛。

"陈队！"小王冲进来，"你没事吧？"

陈远摇摇头："快，封锁现场，别让任何人进来。"

他走到那个铁皮柜子前，开始仔细翻看里面的文件。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文件揭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李国华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他们以孤儿院为掩护，在全国范围内搜罗具有特殊基因的儿童。小芸只是其中一个"实验体"，而那个孤儿......是她的克隆体。

文件最后提到一个代号："普罗米修斯计划"。这个计划的目的，是通过基因改造创造"完美人类"。

陈远的手在发抖。他想起二十年前，小芸总是说在学校有个"影子朋友"。现在想来，那可能就是她的克隆体。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陈队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女儿，就停止调查。"

陈远的心跳漏了一拍："小芸还活着？"

"这要看你的选择了。"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远立刻回拨，但号码已经无法接通。他想起那个孤儿，想起他塞给自己的钥匙......那把钥匙，会不会就是找到小芸的关键？

"小王，"他转身对助手说，"帮我查一下，镇上还有没有其他废弃的工厂或者仓库。"

"好的陈队，"小王犹豫了一下，"不过......刚才局长来电话，说要你立即停止调查这个案子。"

陈远冷笑一声："告诉他，除非他亲自来抓我，否则这个案子我查定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触碰到了某个庞大组织的神经。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可能危机四伏。但为了小芸，为了那些无辜的孩子，他别无选择。

05.

陈远站在警局的证物室里，面前摊开着一叠从废弃工厂带回来的文件。他的手电筒光束在泛黄的纸页上游移，突然，一组数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实验体9215号：陈小芸，6岁，基因匹配度99.9% 实验体9216号：███，6岁，基因匹配度99.8% 实验体9217号：███，6岁，基因匹配度99.7% ...... 实验体9224号：███，6岁，基因匹配度99.1%

陈远的心跳加快了。九个实验体，除了小芸，还有八个克隆体。那个孤儿只是其中一个。

他继续翻看文件，发现每份实验记录后面都附着一张照片。当看到最后一张照片时，他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照片上的女孩，赫然就是小芸！

但拍摄日期显示是三个月前。

陈远感觉一阵晕眩。如果这张照片是真的，那么小芸可能还活着！

就在这时，证物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陈远迅速将文件塞进怀里，转身看见局长站在门口。

"陈远，"局长的脸色很难看，"我让你停止调查这个案子。"

陈远注意到，局长的右手在微微发抖，这是他在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局长，"陈远平静地说，"这个案子关系到多个儿童的失踪，我不能......"

"这是命令！"局长打断他，"如果你继续调查，我只能暂停你的职务。"

陈远盯着局长的眼睛，突然注意到他的瞳孔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绿色，就像......李国华一样。

"我明白了，"陈远说，"我会停止调查。"

等局长离开后，陈远立刻拨通了小王的电话："帮我查一下，最近三个月，局长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陈队，"小王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正要跟你说，我查到一些东西......"

陈远听着小王的汇报，脸色越来越凝重。原来，就在一个月前，局长突然还清了一大笔债务，而他女儿的病也莫名其妙地"痊愈"了。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深夜，陈远悄悄来到医院。他记得小王说过，那个孤儿在和李国华的搏斗中受了伤，正在这里接受治疗。

病房里，孩子安静地躺在床上。陈远走近，发现他的床头放着一张照片——是小芸的。

"你......"陈远轻声说，"你是不是见过她？"

孩子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