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漆黑的瞳孔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点点头，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这是......"陈远的心跳加快了。

　　孩子用口型无声地说："她在那里。"

　　陈远感觉一阵热血涌上头顶。二十年的寻找，终于有了线索！

　　但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冲进来，为首的正是一个月前还清债务的局长。

　　"陈远，"局长冷笑着说，"我警告过你的。"

　　陈远迅速将纸条塞进口袋，挡在病床前："你们想干什么？"

　　"把这个实验体带走，"局长挥了挥手，"至于你......"他掏出一把枪，"很遗憾，你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病房的窗户突然被撞开。一个身影敏捷地翻进来，是那个孤儿！

　　"快跑！"孩子大喊一声，将一个烟雾弹扔在地上。

　　浓烟瞬间充满整个房间。陈远趁机抱起病床上的孩子，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们一路狂奔，直到确认甩掉了追兵才停下来。陈远喘着粗气，看向那个救了他的孤儿："你......到底是谁？"

　　孩子抬起头，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陈远这才发现，他的左眼角有一颗泪痣——和小芸一模一样。

　　"我是9216号，"孩子轻声说，"小芸的......第一个克隆体。"

　　06.

　　陈远站在东城区光明路27号对面的一栋废弃大楼里，通过望远镜观察着那栋看似普通的办公楼。根据9216号提供的信息，这里就是"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总部。

　　"你确定小芸在里面？"陈远低声问身边的9216号。

　　孩子点点头，在笔记本上快速写道："三天前，我听见李国华打电话，说要转移'原体'。小芸是唯一的原体，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她。"

　　陈远的心揪紧了。二十年的寻找，终于有了确切的线索。但眼前的办公楼戒备森严，想要潜入几乎是不可能的。

　　"还有其他入口吗？"陈远问。

　　9216号犹豫了一下，写道："地下停车场有个秘密通道，但需要密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一串复杂的符号：

　　△ 3 ○ 7 □ 5 ☆ 9 ◇ 2

　　陈远皱眉："这是......"

　　"克隆体编号，"9216号写道，"每个符号代表一个克隆体的基因序列。我是9216号，所以知道前三个符号的密码是3-7-5。但后面两个......"

　　陈远突然想起在证物室看到的文件。实验体编号从9215到9224，正好对应这五个符号。如果每个符号代表一个克隆体的基因序列，那么密码可能是......

　　"9-2，"陈远说，"最后两个符号的密码是9-2。"

　　9216号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因为小芸是9215号，"陈远说，"而你是9216号。这个密码系统，是用克隆体编号的尾数作为密码。"

　　就在这时，陈远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陈队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

　　是局长。

　　陈远冷笑："怎么，怕我找到你们的秘密？"

　　"你根本不明白你在对抗什么，"局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个组织......他们无处不在。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吗？"

　　陈远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最近警局里一些同事的异常行为，想起那些突然被叫停的调查......

　　"告诉我小芸在哪里，"陈远说，"我可以放过你。"

　　局长沉默了一会，说："她在地下三层。但是陈远，你不可能......"

　　陈远挂断了电话。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深夜，陈远和9216号潜入地下停车场。按照9216号的指引，他们找到了一个隐蔽的电梯。

　　"密码是3-7-5-9-2，"9216号写道，"但电梯里有监控，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陈远深吸一口气，输入了密码。电梯门缓缓打开。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起。

　　"快！"陈远拉着9216号冲进电梯。电梯开始下降，但陈远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陈远愣住了。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无数玻璃培养舱排列成行，每个培养舱里都漂浮着一个......小芸。

　　"天啊......"陈远喃喃道。

　　9216号抓住他的手，写道："这些都是失败的克隆体。真正的实验室在下面。"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陈队长，你终于来了。"

　　陈远转身，看见李国华站在实验室门口，身边是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卫。

　　"小芸在哪里？"陈远冷冷地问。

　　李国华笑了："你女儿？她就在下面。不过......"他挥了挥手，警卫们举起了枪，"你可能见不到她了。"

　　就在这时，9216号突然冲向控制台，快速输入了一串代码。实验室的灯光突然熄灭，警报声大作。

　　"快跑！"9216号大喊，"我知道路！"

　　陈远跟着9216号在黑暗中狂奔。他们穿过一条条走廊，最后来到一扇厚重的铁门前。

　　"小芸就在里面，"9216号说，"但需要你的指纹才能打开。"

　　陈远将手按在识别器上。铁门缓缓打开，他看见一个女孩坐在房间中央，背对着他们。

　　"小芸......"陈远的声音颤抖了。

　　女孩转过身来。二十年过去了，但她看起来还是六岁时的样子。

　　"爸爸？"女孩轻声说，"你终于来了......"

　　07.

　　陈远站在实验室中央，看着眼前这个和小芸一模一样的女孩。二十年过去了，她的样貌竟然没有丝毫改变，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六岁小女孩。

　　"小芸......"陈远的声音颤抖着，"真的是你吗？"

　　女孩站起身，她的动作有些僵硬，就像......一个提线木偶。

　　"爸爸，"她轻声说，"你终于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