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梦之人精选章节
在这儿。"
林深瞳孔骤缩。他注意到她左手腕内侧有淡淡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听见有人说,"苏晚指指自己心脏位置,"这个世界还有值得留恋的东西。"
远处传来巡逻保安的脚步声。苏晚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纹身——一只振翅的白鸽,翅膀边缘是参差不齐的伤疤。
"去年跳下去的时候,"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我砸中了送外卖的小哥。他救了我,自己却高位截瘫。"
林深踉跄后退半步,鞋底擦过天台边缘发出刺耳的声响。苏晚迅速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腕。两人僵持间,她口袋里掉出一个玻璃药瓶,抗抑郁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看,"苏晚喘息着,"我们连寻死都这么失败。"
这句话像根细针刺破胀满的气球。林深突然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眼泪砸在苏晚手背上。她趁机将他拽离边缘,两人跌坐在地时,巡逻手电筒的光扫过天台。
"先别让他们找到我们。"苏晚扯着他躲进水箱阴影里。两人蜷缩在狭窄空间,能清晰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林深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着医院消毒水的气息,恍惚间以为回到母亲的病房。
"为什么救我?"他哑声问。
苏晚沉默片刻,从风衣内袋掏出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年轻的她站在樱花树下,怀里抱着个穿蓝格子衬衫的男生。
"他救过我三次。"她指尖抚过照片上男生的脸,"第一次是大学宿舍纵火,第二次是我割腕送医,第三次就是..."
声音突然哽咽。林深看见她睫毛上挂着泪珠,在月光下晶莹剔透。
"第三次他没能救自己。"苏晚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癌症晚期,疼得整夜惨叫。临终前他说,要我代替他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远处传来保安特有的脚步声。苏晚迅速擦干眼泪,将照片塞回口袋。
"我现在是心理咨询师。"她掏出张名片塞给林深,"明天下午三点,来我工作室。"
不等林深回答,她突然站起身,对着远处大喊:"在这里!他在水箱后面!"
保安冲过来时,林深看见苏晚转身的瞬间,白色风衣被夜风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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