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印在首页,附件里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是他和客户的对话截屏。
"你被辞退的真实原因,"苏晚将文件摔在桌上,"是拒绝潜规则。"
林深浑身发抖。这些证据他明明都删掉了,怎么会...
"你在酒店的监控被我恢复了。"苏晚拉开窗帘,阳光突然倾泻进来,"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
她指向窗外正在修剪草坪的园丁:"因为你在被辞退当天,还给那个被拖欠工资的保洁阿姨转账五百块。"
林深想起那个总在茶水间偷擦眼泪的阿姨,她儿子刚考上重点大学。
"我查过你的所有社交记录。"苏晚从白大褂口袋掏出U盘,"你匿名资助了七个贫困学生,甚至..."
"别说了!"林深突然捂住耳朵,"那些钱本来就是我该还的!"
苏晚沉默片刻,突然打开办公室音响。轻柔的钢琴曲流淌出来,是久石让的《Mother》。林深浑身一颤,母亲临终前的病房里,播放的就是这首曲子。
"你父亲拿走了你母亲的存款,对吗?"苏晚的声音像羽毛拂过伤口,"所以你才会..."
"他说要给弟弟买房!"林深突然嘶吼,"我妈为了省钱,疼得咬破嘴唇都不肯用进口药!"
泪水砸在文件上,晕开了打印的字迹。苏晚递来纸巾,指尖轻轻按在他颤抖的手背上。
"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很轻,"我曾经也想杀了我父亲。不过他后来也没能逃过法律的审判。"
林深愕然抬头。苏晚卷起左边裤腿,膝盖内侧有道狰狞的伤疤:"我的母亲从小就抛弃了我,而我父亲他喜欢酗酒,十二岁那年的一天,他喝醉了,提着烧热的火钳烧我。"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两个破碎的灵魂叹息。苏晚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玻璃罐,里面装满彩色的千纸鹤。
"这是我用七年时间折的。"她将罐子推给林深,"每只都写着不同的死法。"
林深颤抖着打开罐子,抽出只红色千纸鹤。展开的瞬间,他瞳孔骤缩——上面写着"替外卖小哥活着"。
"我们都被困在自己编织的茧里。"苏晚将钢笔塞进林深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