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锋志精选章节
个西戎人正在给骆驼喂盐。裹着油布的弯刀横在草料槽上,刀刃残留着暗红色碎屑。陆沉舟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鎏金螭纹——那是五年前在西境斩杀狼卫留下的缺口,此刻正与西戎人脖颈处的刺青遥相呼应。
账房的门缝里漏出昏黄烛光。
晏无咎在誊写《逍遥游》。松烟墨混着冰片香,在宣纸上洇出古怪的纹路。陆沉舟瞥见砚台边缘结着薄霜,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玄甲军密报里提及的"寒江墨",传闻遇血则化,能显影北境雪原埋藏的军机图。
"喀嚓"。
驼铃无风自动。最瘦小的西戎人突然暴起,弯刀劈向晏无咎后背时,陆沉舟嗅到刀刃上淬着的马钱子腥气。账房先生手腕轻抖,笔尖墨汁飞溅成七星连珠之势,竟在黄麻纸上凝出北斗阵图。
弯刀劈开墨阵的刹那,晏无咎的算盘突然爆开。二十七颗檀木算珠裹挟着破空之声,其中三颗正中西戎人眉心。陆沉舟瞳孔微缩——那算珠上竟刻着永徽三年的户部官印。
驼铃声突然变得急促。剩余两人撕开毡袍,露出胸口的狼首刺青。陆沉舟的刀锋横切雨幕时,突然瞥见他们腰间悬着的青铜密钥——与三日前暴毙的首辅嫡子书房暗格中的物件如出一辙。
晏无咎的咳嗽声在刀光剑影中格外清晰。他左手结印的速度快得近乎虚幻,五色丝绦在烛火下泛出金铁光泽。陆沉舟的刀尖刺穿西戎人咽喉时,突然意识到那不是丝绦,而是玄甲军特制的金蝉丝。
"砰!"
雅间的缠枝莲纹窗轰然洞开。玄衣人如鹞子翻身跃下,袖中银针直取晏无咎双目。陆沉舟旋身格挡,钢针擦着耳畔掠过,钉入柜台时溅起细碎木屑——针尾刻着六扇门独有的鹰隼徽记。
晏无咎突然蘸墨挥毫。墨迹在虚空画出半阙《定风波》,笔锋转折处暗藏杀机。玄衣人暴退三步,面巾被劲风掀开一角,露出下颌处蜈蚣状的旧疤。陆沉舟心头剧震,这分明是当年护送废太子流放岭南的影卫独有标记。
雨势骤急。
当最后一个西戎人喉间喷出黑血,晏无咎的笔锋正停在"一蓑烟雨任平生"的"生"字。陆沉舟突然按住他执笔的手,指腹下的脉搏竟如冰棱般冷硬:"二十年前北境雪夜,玄甲军三百儿郎的英魂,可还在等着有人替他们磨墨?"
账房先生睫毛微颤,袖中滑落半片焦黑的甲胄残片。陆沉舟认出这是玄甲军左前锋营的护心镜,边缘镌刻的编号"丙戌七十三",正是永徽三年冬最后一批送往边关的军备。
梆子声忽然中断。
整条长街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客栈门前的灯笼在风中打转。陆沉舟听见地窖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混着类似野兽呜咽的喉音。晏无咎突然将《南华经》掷入火盆,青焰腾起的瞬间,焦黄的纸页上浮现出带血的北境舆图。
"陆大人可听说过墨刑?"晏无咎的嗓音像生锈的刀锋划过青石,这是他今夜第一次开口。火光照亮他颈间狰狞的疤痕,那是被烙铁生生毁去声带留下的印记。
地窖深处突然爆发出凄厉的狼嚎。陆沉舟的刀柄重重磕在青砖地上,三长两短——皇城司的紧急暗号。但回应他的只有渐近的马蹄声,裹挟着边关特有的沙尘气息,还有令整座青州城震颤的西戎战鼓。
第三章 铁甲鸣镝
地窖传来的狼嚎裹着铁锈味,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陆沉舟的刀锋还滴着西戎人的黑血,靴底却已陷入某种粘稠的液体——不知何时漫过门槛的暗红色溪流,正顺着砖缝绘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晏无咎撕开染血的袖口,露出小臂上交错的新旧鞭痕。最深处那道伤口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分明是西戎狼卫特有的淬毒弯刀所伤。陆沉舟突然按住他包扎的手,指腹触到皮下硬物——三枚金针沿着经脉没入血肉,针尾雕着道门天罡符。
"锁魂钉?"陆沉舟的瞳孔微微收缩。二十年前清虚观剿灭叛徒
-
时骸:七日锚点
小说《时骸:七日锚点》的故事讲述了: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时,林夏的指尖触到了白大褂内侧的硬物。青铜怀表的齿轮发出细碎的咔嗒声,秒针正在逆时针爬行。她猛地坐直身子,后脑撞在值班室的铁柜上。电子钟猩红的数字跳动着:3月2日7:00。这是第三次看到这个日期。"还剩四次机会。"墙上的血字尚未凝固,蜿蜒的血迹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蓝。林夏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前两次死亡时的碎屑——第一次是烧焦的皮肤组织,第二次是芒果蛋糕的奶油。
-
如烟
小说《如烟》的故事讲述了:李承安登基一年,便寻了由头,处置了助他上位的苏相一家。他赐了苏婉宁白绫三尺,要她为他死去的亡妻赎罪。又追封亡妻为后,为其作诗千首。上至朝中官员,下至平民百姓,无不歌颂他情深义重,是位明君。只有我知道,当年那个雨夜,他是怎样亲手划烂了他妻子的脸,将还喘着气的她,埋于地下。于是在他遍寻替身入宫的第三年,我顶着和他妻子一样的脸,进了宫。
-
退婚后,已婚竹马想吃回头草
小说《退婚后,已婚竹马想吃回头草》的故事讲述了:和裴瑾怀青梅竹马多年,我如愿和他订婚。可订婚当天,现场大屏幕上的女方旁写的确是裴瑾怀秘书的姓名!惊诧间,苏知夏穿着我亲手设计的订婚裙冲上台,裴瑾怀满心欢喜握着她的手当众宣布退婚,让我沦为了全市的笑话。“我一直心有所属,我牵着的人是我这辈子想娶的妻子!”他对我说:“我真正爱的人是苏知夏,对于你,我们自幼相识,错把陪伴当真情,如今我只把你当妹妹。
-
爸爸是大好人
小说《爸爸是大好人》的故事讲述了:爸爸很有爱心,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他听说学校有人吃不起饭,就自费建食堂,还逼迫妈妈去做免费大厨。妈妈独自一人撑起食堂,不慎砸断三根手指,还烫伤了脸。妈妈在日复一日的磋磨中,不到40得癌去世。爸爸却被授予先进个人,拿了职称,风光无限地扭头和白月光领了证。我为妈妈不平,被他白月光推下楼高位截瘫。爸爸却宣称是家庭矛盾,将我丢到祖宅自生自灭。
-
放走大佬的金丝雀后
小说《放走大佬的金丝雀后》的故事讲述了:放走黑帮大佬的金丝雀后,他猩红着眼质问我原因。我只是默默走近他为金丝雀囚禁的笼子。「傅闻朝,我也可以做囚鸟。」他一把把我拽出笼子,并把我扔在了精神病院。走前他冷着声音:「你有什么资格与苑苑相比。」可明明她才是我的替身啊。他命人给我注射惩罚药,却不知那是禁毒。在他与替身缠绵时,我死在了手术台上。冰冷的手术台上,我四肢被捆绑着。
-
两世不渡
小说《两世不渡》的故事讲述了:两世不渡我死那日,哭得最伤心的是府里的一群侍妾。在我穿进这个朝代的第二十年,我终于可以死了。其实无论是作为这个朝代的庶女还是一个穿越者,我都算是挺成功的了。夫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首辅,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一品诰命夫人,自己又有自己的卿氏商行,宴会上谁看见不得恭恭敬敬地道声好?生下争气的一儿一女,儿子是当朝最年轻的状元郎,女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嫁入侯府。
-
规则怪谈之仁济医院守则
小说《规则怪谈之仁济医院守则》的故事讲述了:我站在医院门口,抬头望着那栋灰白色的建筑。三月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吹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是我第一天来这家社区医院报到。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离家近,我可能不会选择这里。医院不大,只有六层楼,外墙有些斑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推开玻璃门,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前台的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怪异。我下意识摸了摸脸,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新来的?"她问道,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