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飞禽。”
长松见四下无人,对茯苓说:“我悄悄告诉你,你别对别人说。”
“好。”
长松又四下看了看,对茯苓耳语了几句。
茯苓听着渐渐睁大了眼:“这么厉害,怪道有人觊觎你的妖骨。”
二人一路嘀嘀咕咕出了伏藏峰。
“哟,茯苓,这就是你那柔弱的小白脸师兄啊。”天工峰的虎杖拦住他俩的去路。
“什么小白脸,我看是小黑脸差不多。”天工峰的黄良说道。
“哼哼,一个狗杖,一个大黄,你俩真是狗的天生一对。”茯苓出言嘲讽道。
虎杖知道说不过茯苓,也不搭茬,指着长松说:“我们不和你说,我们只对他说。”
“说什么,你这阵势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打我们。”茯苓上前一步,挡在长松面前。
虎杖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谁不知道我天工峰只会造器物,性格最是和善,你上来就说什么打打杀杀的,莫要冤枉了好人。不过既然你提了,不如就让我们和长松师弟简单的切磋切磋。”
茯苓抽出短剑说道:“不如和我切磋,我许久没有和人切磋了。”
虎杖和黄良见她拿出剑,退后一步说:“你,我们不打女人。”
“我看你们是欺软怕硬,柿子挑软的捏,不要脸。”茯苓怒骂道,说着也不拔剑,拿着剑身当板子照着他俩的身上抽了好几下。
虎杖和黄良让茯苓抽的浑身发疼,边求饶边哎呀呀的乱叫。
茯苓抽的解气了,方才停下。她问他俩道:“你俩断没有底气再敢惹我,是谁教你俩来的。”
虎杖支支吾吾道:“倒也没谁,昨儿师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说起青衡子师伯收了一个没甚本事的徒弟。师兄弟们都说即使是青衡子师伯,面对这么个天赋全无的笨蛋,只怕也难教。然后有人就说,我天工峰素来不擅长武功心法,如今伏藏峰竟也来了这么个人,改日一定要好好瞧瞧。”
黄良接着说:“是啊,我俩就是想瞧瞧,顺便,呃,顺便……”
“顺便给自己找个端茶递水的小弟是吧。”茯苓把他未说完的话接上。
“是是是,”黄良连忙点头,转而意识到不对,又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不是。”
“别人都没敢动心思,显着你俩了是吧,难道是欺我伏藏峰无人?”茯苓咬着牙说道。
“不是,不是。我们错了,是我们想瞎了心,求师妹放过我们吧。”二人齐声央求道。
茯苓冷冷的说:“别和我说,向我师兄道歉去。”
二人见状,连忙拿出一副殷勤的姿态走到长松跟前一左一右的将长松夹在中间。二人又是赔笑脸,又是捏肩,又是捶腿,好一通忙活。
长松被他俩按的难受,甩开他俩,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
虎杖和黄良左看长松脸色不好,又看茯苓面色不善,一时之间就僵在了原地,尬尴的只顾看天看地。
茯苓见他俩这样子,没好气的说:“快走,别再有下次。”
茯苓这句话犹如大赦,虎杖和黄良一下就来了精神,忙不迭作揖告辞:“一定,一定。”
看着他俩走了,茯苓才对长松说道:“你也别介意,他俩也不是针对你。他俩在天工峰上辈份最小,能力又不足,被他们师兄姐们使唤惯了,一直想找一个不如他们的使唤使唤。之前欺我年纪小,也找过我,被我一人一剑挑断了衣带。我又把他俩的衣服划了个稀巴烂,他俩之后再不敢惹我。后来,他俩又找过不少新来的师弟师妹,都被一一打回。现如今找上你,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赞叹他俩一句有毅力有恒心。”
长松听茯苓这么说,无奈又生气道:“我定要将剑法练成,叫这些宵小再也不敢打我们的主意。”
04
长松说到做到,他意志坚韧,不舍昼夜,不避寒暑,一心都扑在练剑上。十年转瞬而过,随着剑法的进步,长松的气质也趋近于沉着朴素。
“师父,剑法的第七重,我无论如何都难以使出,这是为何?”长松皱着眉,英气的脸庞难免露出一丝焦急。
“长松啊,在你没有妖骨的情况下,才十年,你就练到了第六重。你这天分真是让为师叹为观止。不过,这剑法再往后就不是天赋能成的了,你再焦急也无济于事。你久在山中,内心烦闷,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青衡子顿了顿说:“这样吧,你和茯苓领个任务,下山历练去吧。”
长松深知青衡子说的在理,心法他已经记得滚瓜烂熟,剑招也已烂熟于胸,可即便这样,他就是使不出剑法的威力。想来,若没有真实的历练,这剑招就变成死的了。而且,长松眯了眯眼,心想:有些事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长松拜别青衡子,领了任务,带着茯苓下山。
二人一路向北,直奔任务地点不距城。不距城位于九洲大陆之北,毗邻蛇山,这里的城民自古以来就以捕蛇为生。平日里,城里的人会将捕到的蛇送给太一宗一部分换取太一宗制的药。然而这次送蛇的人除了送蛇外,还想请太一宗的道长帮忙解决一件怪事。
原来,他们庄子东边老张头家的儿子遭了邪,已经发了好几日疯。这次老张头特托了他们来请太一宗的道长救救他儿子。庄子里送蛇的人正在问素问峰的人如何请道长跑一趟。恰巧长松来素问峰取药,听到此事,旋即带来人到任务堂登记任务,然后带着茯苓先行下山。
二人来到庄子,向村民打听老张头家。村里人一问知道是太一宗来人,引的引,跟的跟。到了老张头家时,基本上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到齐了。霎时间,老张头家被村民里三圈,外三圈围得水泄不通。
茯苓是第一次做任务,见到这个阵势,心里一阵紧张。她拽了拽长松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师兄,这么多人,搞不定怎么办。”
“没事,我们先问问情况。”长松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随后他高声喊道:“谁是事主?”
“我,我,我。”人群一阵涌动,不一会一个身形略有些佝偻的中年人男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道长,是我。”
“你是老张?”长松问。
“是是是。”老张头连忙点头。
“带路吧,我们先看看你儿子的情况。”
“请二位道长随我来。”说完,他就带着长松和茯苓进了院子直奔院子西面的屋子。随他们进来的还有老张头的妻子和女儿。
见自家人齐了,老张头把门一关,隔绝了一众想看热闹的村民。门关后,他转身就给长松和茯苓跪下,老泪纵横的说:“小人成亲晚,婚后又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如今他遭了邪,不说他,小人的命就先去了半条。今日幸盼得道长前来,求道长救救他。”说着,就连着磕了好几个头。
张老太和张家姑娘见状也跟着跪下,哭的泣不成声。
茯苓见他们跪了一地,心下不忍,上去扶了这个扶那个。眼看就要乱作一团,长松边扶老张头边说道:“救人要紧,还是先让我们看看你儿子的情况。”
听长松这么说,老张头赶忙起身,带着他们来到内堂南边的屋子。一进屋,就见正对门的炕上横躺着一个男子,约莫十四,五的年纪。他浑身捆着麻绳,衣服头发都乱糟糟的,嘴里塞着麻布,此时正呜呜呜的乱喊。
他见老张头带着长松进来先是一呆,随后看到跟进来的茯苓,眼神立刻变得猥琐,目不转睛的盯着茯苓。
茯苓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长松见状,挡在茯苓面前,隔绝了两方的视线,皱眉道:“这是什么情况?”
老张头被这场景弄得十分尴尬,支支吾吾的说道:“他自遭邪以后就这样了。”说完老张头满脸窘迫。
长松看老张头似有事情隐瞒,安抚老张头道:“不管有什么情况都要对我们说,这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