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掉水里的是太监,还是太子

  主家的儿子便是含金衔银投的胎,而我家里吃糠嚼草度日已是艰险。就这样的命贱如草芥,也没有被“贵人”放过。

  这怒火仿佛要把我的理智吞噬,我始终不敢抬头,怕自己一抬眼便会被对面的人感觉到自己的杀意。

  “秋实?秋实?”

  太子担忧地看着我,他把自己该唱的戏唱完了,本想在我这儿得到一句夸赞或者是一个肯定的眼神,一回头却发现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赶紧把自己已经在杀人饮血的魂收回来,拍了拍太子的肩以示安抚。

  知县安排我与太子暂住驿馆,待过个三两天给我们一辆马车出发。

  知县在我们面前客气谦逊,礼貌地表示由于近年来收成不好,他作为地方父母官,将驿站的马匹借给了邻村百姓耕地,接回来得休养两天吃饱了草料才好上路。

  他说得有理有据,还带着几分赧然,太子殿下看了看他打着补丁的袖子,一口答应下来。

  “他是装的。”我给太子使眼色。

  “算了。”太子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对自己唱得这出戏圆满成功这件事感到颇为兴奋。

  出来的时候他穿着太监服,我穿得太子行猎装,如今换过来穿也不过是件简单精练的行装,落水时身上的配饰又冲的只剩点挂件,装什么达官显贵肯定是不可能了,因此我与太子商议称我主仆二人是京城出来的商户,路遇流寇被洗劫一空,唯有一块玉饰可以抵押给县令,顺利回京后必有重谢。

  县令收了那白玉挂坠满口答应下来,我冷眼旁观着他演戏,太子端坐明堂不知他真面目,我却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

  当年孙地主家在京城内修客栈,我娘拿出东拼西凑的盘缠给姐姐姐夫,指望他们俩外出挣点银子能过点好日子。

  没成想孙地主的儿子一进京便被富贵迷了眼,钻进温柔乡里没几天就把修房子的钱挥霍空了,便一拍脑袋买了些风蚀虫蛀的破烂货顶上。

  客栈还没修好,掉下来的木头就把路过的行人和姐夫一起压在了下面。

  那倒霉蛋一命呜呼了,可怜我姐夫挣扎了三两日,我姐姐求告无门也掏不出半点在京城请大夫的银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夫断气。

  还是那行人的家人报官讨说法,当差的衙役来村子前喝了顿大酒,便直接转进了县令家的大门。

  待他们出来后,我姐姐姐夫家便着了场大火,连带着未下葬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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