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第三个？"我警惕地后退，手指扣在扳机上。

　　"第一个是陈默，就是刚才在庭院自杀的那个狙击手。"林夏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醒什么，"第二个是我。我们都在找开发者日志，但图书馆的规则很特别。"

　　她举起手中的古籍，书页间渗出暗红色的液体："这里的每一本书都是活的，它们会吞噬阅读者的记忆。我刚刚失去了关于家人的所有记忆，才换来这条线索。"

　　我注意到她的左手腕有一圈淤青，形状像被锁链束缚过。当她翻动书页时，我看见书页边缘有细小的牙齿在蠕动。

　　"什么线索？"

　　"镜子不是指实物，而是一个代号。"林夏将古籍递给我，"开发者中有一位镜像理论专家，他留下的研究资料可能就藏在......"

　　她的话戛然而止。书架突然开始移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天花板的镜子纷纷坠落，碎片在空中重组，形成一堵镜墙。镜中倒映的不是我们的身影，而是一个个被锁链束缚的人形。

　　"快走！"林夏抓住我的手腕，"它们来了！"

　　"它们？"

　　话音未落，镜墙中伸出无数只苍白的手。那些手臂上布满针孔，指尖滴落着黑色液体。书架像多米诺骨牌般倒塌，书籍在空中飞舞，书页间传出尖锐的笑声。

　　我对着最近的手臂开了一枪，子弹穿过镜面，却打碎了身后的书架。一本古籍掉在我脚边，书页自动翻开，露出密密麻麻的文字。那些文字在蠕动，像蛆虫一样爬出书页，顺着裤腿往上爬。

　　"别看！"林夏捂住我的眼睛，"那些是记忆蠕虫，会吃掉你的......"

　　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我感觉到捂住眼睛的手变得冰凉，睁开眼时，林夏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落地镜，镜中倒映着我的身影——但那个"我"穿着白色实验服，手里拿着手术刀。

　　"找到你了，17号实验体。"镜中的"我"露出诡异的微笑，"欢迎回到实验室。"

　　图书馆开始崩塌，书架化作数据流消散。我转身想逃，却发现双脚被黑色液体缠住。镜中的"我"举起手术刀，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记住，死亡不是终点......"

　　枪声响起，但不是来自镜中。一颗子弹击碎了镜子，碎片四散飞溅。我转身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江雨，她手中的狙击枪还在冒烟。

　　"哥哥，快醒醒。"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