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住我。
最近真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对了,我可以给他织一条保暖的围巾,这是个很不错的想法。
然而,我并不会织围巾。
“哎呀。”我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催眠自己,睡了过去。
每晚睡后的异样都会有,但是今天的我沉沉安心的深睡着,毫无察觉。
5
当我敲开邻居阿婆的门时,发现她手中握着一只毛笔,她看到我,脸上写满了惊喜。
在阿婆的询问下,我羞涩地微微低头,“阿婆,您知道哪里可以买到线团吗?我想为阿元织一条围巾。”
“我这里就有,之前我本来打算给我女儿织毛衫时买的,现在剩下了一些。”阿婆微笑着温柔地对我说,但说到最后,她的表情透露出一丝忧伤。
“那阿婆,您能卖给我一些吗?我刚好想用。”听到阿婆有毛线团,我感到惊喜,却没有注意到阿婆表情的变化。
在阿婆慈祥又带着责备的语气中,她将毛线团全部递给了我,“卖什么卖,傻丫头,尽管拿去用吧。”
得到毛线团后,我迫不及待地向阿婆学习如何织围巾。
阿婆答应了我的请求,便邀我进入她的家中。
一踏入阿婆的家门,客厅茶几上摆放的黄色纸张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让我感到有些惊讶。
这些黄色纸张,不就是我小时候从那些守旧的父母那里听说的“符咒”吗?
阿婆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安,便主动解释道:“我的职业是灵婆,这些都是我写的符纸。”
“你不要害怕,这些东西有人信奉,也有人不以为然,信者则灵,不信者则无。”阿婆的解释让我稍微平静下来。
阿婆拿出了毛线团,我挑选了一些湛蓝色和灰色的毛线团。
在阿婆的指导下,我手上的动作逐渐变得熟练起来。
我们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人在书写“符”,另一人在织围巾。
我们一边专注于手中的活计,一边闲聊着。
在交谈中—
我向阿婆提及了我失忆的情况,她温和地望着我,说道:“我全都知道了,小宋已经告诉过我,并且特意和我打过招呼,希望我在他工作时,要多关照你。”
“小宋他呀,应该是个很好的丈夫吧—”我能感受到阿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伤。
阿婆和我谈起,她的丈夫在年轻时就去世了,她独自一人将女儿抚养成人。
她以驱逐鬼魂、解开灵结为生,以此来维持自己和女儿的生活。
女儿和她相依为命,庆幸的是,女儿很乖巧,也很争气,最终考上了大学,也遇上了自己心爱的另一半。
那个男人是自己经营餐厅的,起初,阿婆并不支持,但出于不愿妨碍女儿追求幸福的考虑,最终还是同意了。
就在阿婆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卸下苦命生活的担子时,女儿却不幸离世,与她天人永隔。
知人知面不知心。
女儿嫁给了那个男人后,但婚后那个男人开始展现出了他不为人知的丑陋一面,酒后常常动手。
女儿总是报喜不报忧,这让阿婆一直被蒙在鼓里,对真实情况一无所知。
直到最后一次见面,阿婆见到的却是女儿冰冷的尸体。
结果是什么?
那个男人酒后失控,下手过重,不幸地失手打死了女儿,最终他被送进了监狱。
“都怪我,”阿婆满脸懊悔地说,“我当时没有识破那个虚伪的男人,他太会伪装了,骗过了我的眼睛,我竟然同意了那桩婚事,都怪我。”
“我的妞妞,她一开始整天整天地找我,直到那个男人遭到了应有的报应,她就不再出现了,我好想她。”阿婆喃喃低语,让我感到心颤。
面对阿婆的懊悔和悲伤,我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了解阿婆之后,我和阿婆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时常去她家与她唠嗑。
渐渐地,我感觉到,阿婆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我,她将亲手编织的毛衣赠予我,并且经常从她的菜园里摘取新鲜蔬菜送给我。
我也常常将家中的食材带到阿婆家。
有时,她还让我留下来与她一起午饭。
6
“小曼,我出去买些东西,你就先在家忙手头上的活儿。”
那天,我编织的围巾即将大功告成。
“好的。”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向门口的阿婆回应道。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阿婆回来了。
“小曼,你来看看,这个人和你长得好像啊,”阿婆手里拿着一张寻人启事的纸张,“不过,你更好看一些,里面的女人显得有些瘦,但你比她圆润些,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难道是你的什么亲戚吗?”
我接过那张寻人启事,仔细端详,确实有些相似之处,但照片中的穿着我从未有过,正如阿婆所言,照片中的女性显得消瘦,与我仍有明显的区别。
难道真的是我的什么亲戚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确实有些像,但那不是我。”我解释着,同时感到难以置信。
我重新拾起围巾,用针线巧妙地将最后一丝线头藏匿,确保一切完美无瑕。
终于,编成了。
我轻轻拍去围巾上不存在的尘埃,温柔地将其环绕在阿婆的颈间,仔细调整,比了比,试了试,“阿婆,您觉得好看吗?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保密,没让阿元察觉,就为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