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茹芸回国后,我成了全北城的笑话。
寒流刺骨,我怀着身孕被她推进海水里,裴斯言却大声喊着要救她。
离开他时,他问:「想清楚了吗?」
我无奈一笑,冷的刺骨的海水算是把我恋爱脑彻底冻没了。
「嗯,谢谢你这几年的关照。」
后来我要结婚,他瞧见我颈间吻痕,跪着求我:「不要,不要让他碰你。」
我冷冷甩开他手「怎么?堂堂太子爷,也想当见不光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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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三年,我居然能在这小地方见到这太子爷。
答谢宴上,年过半百的陈校长在他旁边毕恭毕敬地斟酒。
我坐在角落一声不吭,疯狂降低存在感。
然而事与愿违。
「这是……你们老师?」裴斯言漫不经心地看过来。
我眉心一跳,放下刚端起的酒杯。
陈校长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责怪我的不知礼数。
想到冬天学生们写字时哆哆嗦嗦的手。
我主动揽起话题:「作为希望小学的一份子,我替手底下的学生们万分感谢裴先生的捐赠。」
一小杯白酒辛辣地直冲喉咙,我接着恭维:
「以前他们冬天写作业冻的手抖的要命,现在好了,一个个热的汗流浃背的,脑子也清醒了,写的正确率也高了!」
陈校长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我不禁弯了弯嘴,朝他投过去放心的眼神。
老陈这个人虽不善言辞,但对学生是真没话说,否则我也不会来这种局。
刚坐下才发现裴斯言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盯的我有点头皮发麻,活像几天没洗头后泛出的丝丝痒意。
陈校长在一旁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犯旧的老式西装:「真的很感谢,我这人不会说话,这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她教的学生个个都是年级前100……」
这纯属老陈睁眼说瞎话了,我就教六年级,两个班也就120人。
「是吗?说明沈老师教学有方。」裴斯言摩挲着小指尾戒,场面话张口就来。
我眼神飘过那款银色戒指,没猜错的话,是许茹芸在我面前炫耀的订婚戒。
啧,三年了,恐怕人家娃都有了。
餐桌铃声响起,裴斯言接起电话,「在床头柜,你忘记了?」
「嗯,好,过几天就回去了。」
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惊得我夹菜的手一抖。
不由得升起一阵怒气,沈知意你可真没出息,跟了别人两年,人家一句温柔的话都没对你说过。
我恨恨地用腮帮子咬了咬红烧肉,这也太甜了吧!厨师这是手抖把一包糖给放进去了吧!?
男同事赶紧抽了张纸,偷偷递给了我,凑在耳边低声提醒:「这上海菜就是这样,甜的发腻,不好吃就吐出来。」
男同事是学校美术老师,长得帅又温柔,学校好几个单身老师都对他有好感。
比裴斯言不知好了多少倍,从今天起,我决定给所有温柔的男人好脸色。
「这菜很难吃吗?」裴斯言冷得掉渣的声线隔着餐桌传入耳膜。
我一愣,不是,又没人惹他,好好的气氛,发什么神经?
不会是他觉得老陈随便找的餐馆敷衍他吧?
我看了看老陈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有些心疼。
不由得感慨,果然三年前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忍者,没人受得了裴斯言阴晴不定的性格。
我撑起笑脸:「当然不是菜的问题,这可是我们校长找了好久才定的餐厅,是我刚刚塞牙了。」
我又斟了一杯酒,「见笑了,我自罚一杯。」
裴斯言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