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小意怎么办？」裴斯言他弟问的。

　　「那不重要。」

　　「那等大哥不要了，能不能…嘿嘿」另一个猥琐的声音从门缝隙传来。

　　我屏住鼻息，等待着裴斯言的话。

　　「你想要？那给你？」

　　我一瞬间耳鸣，简直不敢置信。

　　腥咸的海风猛烈灌透血液，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恶心的痛觉，恨不得将隔夜饭呕出来。

　　我不是不知道这些人有换女友的习惯，只是侥幸，以为裴斯言对我是不同的……

　　我缩回推开包厢门的手，转身就碰见了许茹芸。

　　「听到了吗？裴大哥要娶我了？你还不滚？」

　　我忍住腹部的不适，强笑道，「这么着急？这是怕他舍不得我？才想着凭借家族上位？」

　　许茹芸像是被戳中痛点一样，将我拉到船舱外，「你以为裴大哥拿你当什么？只不过是我替身罢了。」

　　我从来不觉得我和她长得相似，今天细瞧，才明白为什么他助理总是认错我和许茹芸的背影。

　　许茹芸打开相册：「你看这戒指，是裴大哥特地从为我定制的，里面清清楚楚刻了我和裴大哥的名字。」

　　「你要有点自知之明，就在订婚前赶紧滚蛋！」

　　我知道这枚戒指，是裴斯言找瑞典团队量身定制的，难怪我看见设计稿时，他故意躲闪。

　　原来不是给我的。

　　我抓住栏杆的指尖隐隐泛着青白，我得找他问清楚，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随便送人的玩物吗？还是暂慰寂寥替身？

　　我转身想去包厢，却不想许茹芸狠狠撞了上来，我当即反手就抓住了她胳膊，两人一齐落入了水中。

　　晚秋的海水是真冷，冷到骨血里去了。

　　又冷又咸的海水倒灌进我口腔、鼻子里，在意识昏过去前，只听见了裴斯言的一句：「救许茹芸！」

　　我是被裴斯言他弟救的，裴若轩。

　　我醒来那天，他告诉是裴斯言和许茹芸的订婚日。

　　问我要不要上去闹一场。

　　我摇了摇头，没意义了。

　　我看着手中流产的单子，眼泪顺着脸颊落在纸上，氲湿了字迹。

　　5

　　我醒来头疼欲裂，不知道是酒还是梦的原因。

　　打开手机，才看见余枫发来的消息：「晚上和爸妈一起吃个饭？」

　　我回了个好。

　　余枫作为男朋友，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挑出错的地方。

　　父母都是教师，自己也是公务员，工作稳定，家境和睦。

　　我指东，他绝不往西，我指鹿为马，他也绝对不会说那是只猴子。

　　他当我后半辈子的丈夫，或许也不错。

　　毕竟我如今……我摸了摸腹部，年少无知的代价。

　　晚宴上，他父母提出要定下结婚的日子，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也没父母来商量，索性让他父母全权负责。

　　「彩礼方面，我们就在习俗上再添个10万，学区房也全款买好了。」

　　「装修的钱已经给小枫了，按你喜欢的来装就行。」

　　「小两口也可以先玩几年，孩子嘛，我和他爸也不急，还能给你们挣点奶粉钱。」

　　我低头踢了踢余枫，掩下眼角的泪光。

　　余枫站起身拿橙汁，「好了好了，说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在决定和余枫交往前，我就把身体状况告诉他了，他接受后，我才答应交往的。

　　一顿饭吃得喜气洋洋，我也格外安心，像是找到归处一般。

　　服务员拉开包间隔扇，我这才看到裴斯言坐在隔壁沙发处，端着酒杯，目光幽深望向我。

　　我笑意僵在脸上，低头假装不认识。

　　送走余枫父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