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搭配着冰到掉渣的表情，简直是天生的冷场王者。

这不都开了空调了，怎么还是觉得脚冷，我忍不住跺跺脚，感觉还是得去看看中医。

一桌都不是善于阿谀奉承的人，我没刻意找话题，饭局也就很快结束了。

2

风真大，我站在路边等车，两杯白酒的后劲上涌，头有些昏沉。

这南方的风又湿又冷，吹到身上，真是要半条老命。

我忍不住拉了拉风衣的领，企图能挡点风，但手指已经冻的有些僵硬了，不敢想过几天来大姨妈得吃几颗布洛芬。

一辆黑得发亮的红旗轿车从侧面滑过来，停住。

「沈老师？这么晚了，送你一趟？」开口的人是裴斯言助理，不是之前那个。

我想拒绝，透过车窗望向裴斯言，发觉他神色自在地看着电脑。

他都有老婆了，他都不在意，我自然也不会委屈自己，实在太冷了。

我上车，是副驾驶。

别说什么副驾驶是女朋友专座，他们这种人只会坐在后面，副驾驶是牛马专座！

豪车的空调就是暖和，我把手凑近出风口，缓和一下冻僵的手指。

裴斯言疑惑：「有这么冷？」

我手腕一顿，他不会以为我故意装冷，就为了上车吧。

我不动声色收起手，打起哈哈，「还好还好。」

说完车内空气又一静，只余裴斯言敲键盘的声音。

我打开手机，看到余枫发来的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到家。

助理目光瞥了我一眼，忍不住好奇：「沈老师，这是和男朋友聊天？」

我点点头，「嗯，问我啥时候到家，哈哈哈。」

「那是热恋期啊，这么黏人。」

「还好还好，你工作忙吗？谈没谈个女朋友？」

我不想在裴斯言面前聊我的私事。

「害，老板都没……」

裴斯言出口打断：「开好你的车。」

敲键盘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裴斯言冷不丁传来一声：「我有东西落在你那了。」

我：？？？

助理瞪大双眼：？？？

我深吸一口气，嗓子差点破音：「什么东西？」

不是，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东西落在我这，之前怎么不来拿，都几年了！

裴斯言手指轻点键盘，提醒道：「九华山的玉佩。」

……流汗黄豆充满我的脑子，我想说那是我求的，虽然当时是给他求的，但他并不需要啊。

一个人财富地位感情都有的人，怎么会瞧得上那些虚无缥缈的祝愿。

我透过后视镜看向他，一双冷情的眼，当年就没看清过他，现在更读不懂了，他想要就要呗。

「好，你在车上等会。」

下了车，我没想到他会跟上来，我皱眉：「你就在这等着就好。」

大半夜的，男女授受不亲。

裴斯言压根不是听话的主，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呵，你离开我就为了过这日子？」

我看了看头顶不太灵敏的灯，眼神落在他精致的尾戒上，掩下反感：「我比较适合这种朴素的生活。」

裴斯言一噎，跟着进了门。

「没鞋子给你穿，你就站在这，我给你找找。」

换做几年前我是不敢这样对他的，但是现在我不求他什么了。

我从抽屉的犄角旮旯里翻了出来，已经落了灰了，真搞不懂，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出来看到裴斯言东瞅瞅西看看，像是打量多脏的垃圾一样。

我把东西塞给他，「给你，快回去吧。」

我实在有点头晕了，感觉还有点发烧，自从落水后，我体质简直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