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并不是第一凶案现场。”

苏雨落眼中透着一丝失望，转身向埃尔法走了过去。

这第三个问题呢？怎么就走了？

“你还没问我第三个问题？”我见苏雨落要走，急切地开口问道。

谁知道苏雨落并不是要走，而是回到车里，拿出一台手机，拔弄几下后，递到我面前：“看看吧。”

我看了苏雨落一眼，有些迟疑地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

手机屏幕显然的是一个视频，从拍摄角度不难看出，这是路边数台天眼监控合并后的画面。

画面中下着瓢泼大雨，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从画面的时间可以看出，此时是午夜两点二十六分，也就是两名警察到我家时前两个小时。

突然，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身影，由于路灯的光线和角度，这个人的身影被拉得细长。

尽管身影被拉得细长，但我还是一眼便看出，这个人影正是青青。

我的目光顿时炽热起来。

第3章 749局

随着人影越拉越长，很快，青青便出现在了镜头画面中。

只有她一个人？她不是跟闺蜜喝酒吗？她的闺蜜呢？

我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细想，目光便被青青走路时所表现的奇怪姿势所吸引。

青青走路时，身体左晃右摆，但绝对不会是酒醉。

喝醉酒的人走路，是因为小脑被酒精所麻痹，导致站立不稳，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脚步是虚浮的；而青青走路的样子，更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又或者像是着了魔似的，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挪，她的身体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左右摇晃。

紧接着，青青身后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

我心念一动：“是许晴。”

许晴是青青的闺中蜜友，两人的感情好得跟涂了蜂蜜似的，每次我跟青青吵架，许晴总会安慰青青，陪她逛街、购物、去酒吧，等青青的气消了大半后，她又会将青青送到我身边，对于青青有这样的闺蜜，我心里也是十分欣慰的。

原以为青青是在和闺蜜分开后才出事的，但从视频上看来，并没有，至少现在看来，许晴仍是和青青在一起。

视频中，许晴惊恐地拽住青青的胳膊，想要将青青往回拉，但根本无济于事，青青并没有将许晴的手甩开，而是拖着许晴一直往前走。

从许晴骇然无助的脸上，我看到了她绝望，她无力地跪在地上，朝一步一步头也不回往前走的青青大声呼喊着什么，喊得撕心裂肺，但青青依旧对许晴不理不睬。

突然，青青的脚步停了下来，看到这里，我整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是这里，没错，就是这里。

青青就是跪在这里离开的。

我心中骇然之极，忘记了自己是在看视频的回放，并非是直播。

饶是如此，我还是忍不住脱口而道：“快救她，快去救她啊。”

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只见青青缓缓跪在了地上，仰着脸，任由雨水冲刷在脸上，双手缓缓举在胸前，像是托着什么东西，那样子，那姿势，就像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在向主忏悔和赎罪。

因为摄像机的角度处于青青身后，我无法看到她此时脸上的表情，但我想应该和死前是一样的。

就在我目瞪口呆之际，突然间天空划过一道闪电，不偏不倚地劈在了青青的头上，闪电将整个黑夜照得宛如白昼，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我似乎看到了青青身前五六米的地方，有一个人影。

没错，虽然极为淡薄，甚至有些透明，但我敢肯定，确确实实是一个人影。

青青就是跪在那个人影面前。

闪电过后，只见许晴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青青的身边，不停地摇晃着青青，嘴里也不停地喊着什么，突然，她像是看见了这世界上最可怕的画面一样，整个惊呆了，双眼流露出无限的恐惧，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退开几步后，一屁股坐在了雨水中。

紧接着许晴掩面而逃，一边逃一边还不住地回头看。

许晴离开视频画面后，一切仿佛又回归到了寂静。

没有人影，也没有闪电，只有青青虔诚地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看到这里，我顿时惊呆了，直到苏雨落将手机从我手中抢过去后，我这才回过神来。

我双眼惊恐地看着苏雨落，喉咙干涩，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直到苏雨落拍了拍我的脸，然后伸手在我眼前晃一晃：“喂，我说楚大警官，你的凶手呢？作案动机呢？第一犯罪现场呢？”

此时，我在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刚才所看到的视频画面，并将自己带入到了画面中，仔仔细细寻找并且分析能够破案的蛛丝马迹。

从许晴惊慌失措逃走的行为来看，不难分析出，她应该是看到了青青失去眼睛的那张脸，所以才吓得慌不择路地逃走。

失去了双眼的脸，看着确实有些渗人，我第一次看到时，也被吓了一跳。

整个视频中，除了青青身前五六米开外的那个稀薄人影，以及青青行走时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外，并没有其他异样，要说有，就只剩那道突如其来的诡异闪电了。

现在是七月份，正是雷雨多发的季节，下雨打雷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本来不值得一提，但怪就怪在，那道闪电不偏不倚地就这么劈中了青青。

尽管青青所在位置是街道十字路口，但周围有红绿灯，有电杆，虽然相距还有十多米的距离，怎么着也不可能击中青青。

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这就是第一犯罪现场。”我死死地盯着苏雨落那双明亮透彻的双眼，郑重地说道，“闪电落下的一瞬间，在青青前方五六米处的距离，有一道淡淡的身影，这人就算不是凶手，跟本案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再者，我们需要找到许晴，也就是那个拖拽青青的人，她是青青的闺蜜，也是本案的第一目击证人，找到她，或许就能找到本案的突破口。”

“人影？什么人影？”苏雨落脸色微微一变，拿出手机，再次回放起来。

视频放到闪电劈下来的那一瞬间，我急忙点了一下屏幕，让画面静止下来，然后指着屏幕上：“看这里，虽然人影显得极为稀薄，淡淡地，若是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但我可以保证，这绝对是一个人的人影。”

说完，我抬起头，嘴角微微一挑，用轻蔑的目光看着苏雨落，意思很明显：连这个细节都没能看出来，你也好意思接手这个案件。

果然，苏雨落俏脸微微一红，随后轻咳了一声，收敛了失态，赞道：“谁说我没看出来，我……我不过是想考考你的眼力和分析，很好，连这点细节都没漏掉，算你通过考验啦。”

给自己找台阶便找台阶，还说什么考验？

看破不说破，我也假装欣喜：“这么说，你让我参与这起案子？”

“你能不能参这起案子，我说了可不算。”说着，掏出手机，拔出去一个电话：“钱老，死者的男朋友要求参与案件侦破……”说到这里，苏雨落看到我在旁边偷听，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迈开她那双大长腿，走到了一旁，还故意压低声音，不想让我听到。

我摇了摇头，走到正在指挥收队的王局身前，递了一支华子，小声试探道：“王局，上面有没有搞错啊，这女人显然对刑侦工作不擅长，为什么要让她来负责这起案子？她究竟是什么来路啊？”

王局瞪着一双迷糊的眼睛望着我：“我就是一个地方分局的局长，职位也就比你搞一级，你问我，我去问谁？总之是上面的命令，咱们奉命行事就行了，管不了这么多。”

“那上面有没有说，他们是什么单位？”

王局吐了一个烟圈，目光怔怔地望着正在打电话的苏雨落，缓缓说道：“749局。”

第4章 钱老

听到“749局”几个字，我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苦笑：“王局，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你咋不说是神盾局？”

王局神色有些尴尬，但他还是肯定地说道：“确实是‘749局’。”

我心中一凛，难道还真有这么一个单位？

“749局”这个单位，以前在刷短视频时，听一些Up主提到过，我还特意上网搜了一下。

网上关于“749局”的介绍只是只言片语，内容不多，甚至连“百科”中都没有收录，只是在知乎等网站上看到过，大概就是说，“749局”是冷战时期的产物，是在火箭专家钱老组织下成立的一个神秘部门，部门成立的初衷，是为了研究超自然事件以及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怪象。

随着冷战的结束，这个部门就销声匿迹了。

我见王局神色不像是开玩笑，神情顿时凝重了起来：“还真有这个部门啊？！”

苏雨落这时已经打完了电话，径直走了过来，郑重说道：“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吧。”

苏雨落点点头：“好消息就是，你申请参与案件的侦破工作，钱老已经答应了。”

“那坏消息呢？”

“离此处一千五百多公里的川省山城的一间基督教堂里，上周也发现了一名叫刘青的男性死者，死状跟你女朋友一样，呈虔诚的跪姿，双手做出了托物的动作，仰面凝视天花板。”

我下意识问道：“凝视？这么说，这名男性死者的双眼仍完好保留？”

苏雨落缓缓摇头：“之所以说凝视，只不过是从死者的姿势来说，而事实和你的女朋友一样，双眼没了。”

“眼睛？”

要说两个案子没什么联系，说出去只怕也没人相信，但非要说有什么联系，相同的死状，相同的姿势，同样失去了双眼，这一切的一切，说明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又或者，同一伙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跟我走吧。”苏雨落见我陷入了沉思，开口说道，“钱老要见见你。”

“见我？”我一脸茫然，“见我干什么？”

苏雨落秀眉微蹙：“你不是要参与到这个案子中吗？”

“是啊。”我点点头，还是有些莫名其妙。

“那还犹豫什么吧，上车。”苏雨落不由分说地拉着我走向那辆埃尔法。

“等等，我还要回单位请假，向我们孙局申请啊。”

“不必了，钱老会打电话给孙局说的。”苏雨落不由分说地将我塞进了车里。

“可孙局未必会同意啊？”我还在努力挣扎，这种事情还是得亲耳听见孙局答应才行，万一那个什么钱老没打电话，我岂不是无故旷工？

“你就放一万个心吧，钱老出马，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基督耶酥穆罕默德都得给个面子。”

“…………”

黑色埃尔法一路飞弛，开进了一处军区大院，在一处看着有些年代的大楼前停了下来。

我下了车，仔细端详着这座大楼，大楼没有挂什么牌，也没有“749”的字样，若不是苏雨落说就是这里，普通人还以为是军区家属大院。

苏雨落让人将青青的遗体小心地抬到解剖室冷藏，我一听要解剖，尽管心里万般不愿，但为了查到凶手，这也是无奈之举。

苏雨落看到我神色不悦，轻轻叹了一声，然后拍拍我的肩膀：“你女朋友的后事，我们会替你好生办理的。”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大楼，“走吧，钱老还在等着你呢。”

说完，苏雨落带着我，走进了这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