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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晚些再沟通,我这边比较忙,先挂了。”
“嘟……嘟……嘟……”
爸妈的工作一直很忙,一年中至少有三百天是在出差。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
对我鲜少关爱。
如今连我的死讯都不想多花一秒钟来听。
我悲从心来,想哭却没有眼泪。
原来鬼是没有泪水的啊。
得到监护人的口头应答,医院马不停蹄地准备取心脏。
通知了沈煜做好准备,由于心脏匹配的捐献者车祸身亡,即刻安排岑心的心脏手术。
喜从天降。
本来还对如何说服捐献者犯愁的沈煜,对这好事砸得掩盖不住笑容。
他拦住了护士,想问下捐献者的名字,好以后当面道谢。
“捐献者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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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摇摇头,“根据规定,不能透露捐献者的名字,沈医生,你先准备手术吧。”
岑心被推入手术室,沈煜握住她的手安慰。
“心儿,不要害怕,睡一觉就好,等你睡醒,就能活蹦乱跳了。”
“嗯,煜哥哥,我相信你能够把我治好的。”
沈煜换上了手术服,岑心被打上麻醉,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助手打开手提的保险箱。
里面是一颗红彤彤的心脏。
陪了我十八年的心脏啊,现在要住进别人的身体了。
静谧的手术室里,只有机器的滴滴声,还有手术器具碰在一起的金属声。
我飘在沈煜身边,看他一丝不苟地进行手术。
要是他知道我把心脏给了姐姐,他会不会高兴呢?
会不会发现,其实我不是一个坏小孩?
会为我的死而哭吗?
几个小时过去,在沈煜高超手术下,岑心成功换上了我的心脏。
我靠近她的胸口,听到我的心脏又重新在“噗通噗通”跳。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自己又活了一般。
长时间的高强度手术,沈煜的眼里满是疲惫。
他摘下口罩来到手术门口,我这才发现,刚刚打电话说忙的爸爸妈妈,已经在门口焦急等待。
看到沈煜朝他们安心地点了点头,明白一切顺利。
夫妻两忍不住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太好了,以后心心就能和正常孩子一样了。”
这一幕刺痛了我的眼,我不想再看,便在医院内飘来飘去。
飘到医院大门,看到跑进来的宁雪和一个染着叛逆黄头发的男生。
是安文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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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和安文舟的相识很奇妙。
两年前,我从兼职的奶茶店下班时已经晚上11点。
在经过小巷时,被一个猥琐老男人尾随。
他企图强奸我。
在他把我压在墙上,撕破我的上衣,把恶臭的嘴贴上我的皮肤时,我内心时绝望的。
是安文周救了我。
他一脚踹飞了老男人,把我护在身后,送我回家。
也就是在那晚,在路口等红绿灯时,遇到了下班回家的沈煜。
见我衣不蔽体,坐在非主流男人的摩托车后座,便给我冠上不自爱的坏女孩名头。
安文舟是个好男孩,就是叛逆了点,老是装作吊儿郎当的样子。
认识我后,每天骑着他的骚包摩托车接送我上课,兼职。
在安文舟的后座上,我成了个健谈自信的女孩。
靠着他宽厚的后背,搂着他精瘦的腰,我在他的耳边侃侃而谈。
聊自己,聊过去,聊未来,聊梦想。
而他就负责听。
在他打岔唱反调时,我还会生气地揪住他的耳朵,听他咿呀乱叫,笑出声。
和安文舟在一起,是我最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