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才降下车窗。

常松开口时，唇角勾起嘲弄的幅度，“愿意为金钱折腰了？”

我点头，照着他的示意靠近，将碰到他的时候被推开，

只听到他冷冷的说，你有点脏，好好洗洗。

常松曾经的女人不少，是同一种类型，我和以往的都不同，

用常松那圈子里朋友的话来说，就是他肉吃多了，吃点青菜换换口味。

常松是个不错的金主，他够大方，让我有足够的钱给周安最好的治疗。

我跟着常松后，他再没有过其他的新人，五年的时间足够久。

他那些哥们玩笑过常松，二十多年都吃肉菜，一盘青菜吃五年也是长情。

2.

给常松做好早餐，我接到医院的电话，周安醒了。

我迫不及待想见他，匆匆忙忙换衣服想要赶去医院，常松朝我扔来一条领带。

我拿着领带，对他说：「我有点急事。」

「乖乖，你要听话。」常松不耐，随手又拽了条领带扔来：「哪条？林悦喜欢暗色。」

他问我，又自答说他的要求。

我只能摁下焦急，走到他身边，挑了条墨色领带：「她喜欢白裙子，黑白配。」

「呵……」常松淡淡轻笑出声，攥住我的手腕，又松开。

我为他系好领带，整理好西装，被要求一起去林悦家。

他并没有碰餐桌上准备好的早餐。

我张了张口，乖乖点头。

常松不喜欢被忤逆，更不能接受他亲手教养出的我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乖巧的情人要听话。

来到林悦家，我按照常松的吩咐做早餐，完全按照林悦的口味。

看林悦吃得并没有多喜欢，常松夺过她手里的碗，冷冷开口：「去东海岸那家早餐店买。」

林悦怯怯懦懦：「常先生不用了，云姐姐做的很好吃。」

常松淡淡看我，只说一句，一个小时内要看到早餐。

我点头，脱下围裙跑出门。

上班高峰期，车到半路堵着不动，司机递给我一瓶牛奶，让我别饿着自己。

我勉强笑起来道谢，看着手表的时间在流逝，最终选择下车跑着去。

跑得急，小腹坠痛，身体似乎在提醒人流手术后我需要休息。

常松说一个小时之内，我就必须在时间内把早餐买回去。

把早餐买回去，我就可以去医院看周安了。

早晨的阳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我跑得越来越快，好像这条路的尽头周安等在那。

站在早餐店门口，我像五年前每天来兼职的时候一样，进去前先抬头看对面大厦的屏幕。

只是这一次，屏幕里播放的并不是天才唱作歌手周安的采访或歌曲mv。

没关系，周安已经醒过来了，下一次抬头看，会是他。

买完早餐赶回去，我走到餐桌旁放下，常松抬手看了眼腕表，神色淡漠看我一眼。

我把早餐摆好在林悦面前，扶着餐椅背的手都在颤抖，因为小腹痛感浑身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