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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松打断:「把林悦贴身衣服手洗干净,她生理期碰不了冷水。」
林悦扯了扯他袖口,表示不用。
我点头,倒吸一口凉气,尽量忽视肚子的痛楚,走进浴室。
出来的时候,林悦已经吃饱,走到我面前,问:「云姐姐你脸色好白,是不是不舒服?」
常松揽过她,声音温柔:「这么关心别人,你自己肚子有没有难受?」
林悦吐吐舌头,摇头说没有,非常俏皮可爱。
我想要离开,想去医院看周安,这次还没开口常松先说出,让我今天都陪着他们。
我只能乖乖跟着。
常松和林悦像普通的甜蜜情侣一样约会,逛街,看电影,去游乐园。
我全程陪同,不参与,不能离开,像个必须的透明人。
傍晚的游乐园没有夕阳,乌云一点点压顶。
林悦要坐摩天轮,常松让我站在他可见的位置等。
雨滴落下的时候,摩天轮启动,周围游客吩咐避雨,或打开雨伞。
按常松的要求,我站在原地没有撑伞,让他在摩天轮往下看一眼就能看见。
雨越来越大,砸在脸上很疼,落在身上很冰冷。
摩天轮上,常松和林悦的座舱达到最高,我对温度没有了感知,甚至已经不冷了。
13分钟摩天轮转完一圈,我因为无力跌坐在地上,常松护着林悦,雨伞倾斜。
路过我的身边,常松淡淡扔下一句:「自己打车回去。」
我强撑起身,看着他们背影笑得开心,呢喃:「周安,你等等我。」
回去换下湿衣服,我打车来到医院,却站在病房门口不敢进去。
我不知道要这么面对他,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这五年里的事。
敲门走进病房,周安正拿着纸笔写写画画,窗外雨声嘀嗒嘀嗒。
他抬头,看到我愣了一下,问:「你是?」
我叫来医生,得到周安失忆的消息,好的是周安再康复训练三个月就能恢复正常。
这五年我想过很多,唯独没有周安把我忘了之后该怎么办。
我只有周安了,只有他知道云禾,知道真正的云禾,可他不记得了。
忘记了也好,我能更坦然一点面对他,他才不会对我露出鄙夷吧。
我告诉周安:「我是你的朋友,叫云禾。」
他轻轻念了一遍我的名字,说:「你的名字很好听,但我不记得你了。」
我眨眨眼,眼眶酸涩。
周安不自觉的关切:「我以后会记得,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头,掐着手心才没让自己流泪,告诉他,没事。
陪着周安睡着,我才跟他经纪人单独聊了几句。
周安醒了,可以继续写歌,以他的才华,写出歌的一定会火。
他有更大价值了,以后公司会负责他的治疗。
真好,周安醒了,他会好,我也可以做回自己,不是听话乖巧的太子爷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