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疯批帝王其实是个傻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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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在大殿朝会上一言不合,执剑砍了礼部侍郎的脑袋,重伤了礼部尚书和左光禄大夫。

宫人慌慌张张来报的时候,我穿针的手只是停了一瞬,便继续绣活,眼皮子也不抬,只轻声问身边的云瑶:你去看看,栗子糕蒸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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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初登大宝,一言不合便执剑亲自斩了礼部侍郎的脑袋,顺带手伤了礼部尚书和做光禄大夫。

而我,一个大宫女,正端坐昭阳殿,认真捻针做着绣活。

皇帝发疯,一个宫人慌慌张张冲进殿来,二话不说跪在我面前狠狠磕头。

“萧姑姑,您快去瞧瞧吧,皇上、皇上他在殿上……”

“鲁莽放肆!”

云瑶冷嗤:“没规没矩,冲撞了姑姑!”

我继续穿针,没说话。

云瑶见状,缓了些语气,“未经通传,言语无状,着二十板子,自行领罚!”

那宫人吓地哭都不敢出声了,只抽噎着跪伏:“是——。”

我顿手,问:“何事?”

“今日朝会,礼部冲撞了皇上,礼部侍郎被皇上亲自砍了脑袋,礼部尚书和左光禄大夫也被重伤,姑姑,求您快去看看罢!”

云瑶震惊,看向我。

我手中的鹤头将成,针脚落大了些,只得退针重来。

“你去看看,栗子糕蒸好了没。”

云瑶是慌的,但她跟在我身边了六、七年,该有的稳重还是有的,礼道:“是。”

云瑶走了,我放下绣活,扫过那瘦小身子,问:“你是侍奉哪个殿的?”

“回萧姑姑,太极后殿。”

我明了,摆摆手:“回去罢,你是个忠心的,板子就免了罢!”

那宫人感激涕零,连磕好几个响头,“谢姑姑开恩!”

云瑶带着食盒回来了:“姑姑,栗子糕好了。”

我把绣活收好,起身朝外走,看天色不早,想来殿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也议不了什么事,便抬脚迈出。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御书房,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里面的咆哮声。

“朕是天子!朕是圣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几个老不死的,还想管着我不成!?”

紧跟着便是打砸之声,一块瓷片飞溅出来,正正刮过我面颊。

可见那人力道之重。

“云瑶,去通传。”

“是。”

云瑶朝殿内躬身行李:“启禀皇上,萧姑姑,求见!”

店内动静戛然而止。

我双手提着食盒,同样低头行礼。

阵风拂面,一双手扶住我的肩头:“姐姐,你怎么来了?”

东方朔面上是欣喜的,然而看到我的脸后,陡然沉下来:“如何伤到了?何人所为?”

我抬手蹭过,没有血,便说:“无碍,是我刚才不小心。”

他将我迎进殿里,全然不顾在场的几位肱骨重臣。

我恭敬行礼:“潇香,见过各位大夫!”

东方朔似是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人,看我时多了分小心翼翼和惭愧:“姐姐,今日之事……你都听说了?哪个不长眼的跑去告状,我……”

我抬手,挡下他的话,顺便将他脖颈处溅到的血点抹掉。

“大家,潇香只是来给你送栗子糕的。”

说完,我把食盒放在案上,问他:“大家是现在吃,还是要先忙正事?”

我在问东方朔,但视线不急不缓地掠过整个殿内。

东方朔自己扒开盖子,取出一块,因为烫手来回倒了两下,挑眉问:“怎么?你们也想吃一块?”

几个老臣面面相觑。

“黄河水患朕会考虑董卿的法子,至于朕的家务事,哪个还想多嘴,礼部那几个就是前车之鉴!退下罢!”

殿内空了。

我把散落地上的奏折捡起整理好,他就坐在龙椅上吃栗子糕,视线一瞬不瞬地跟着我。

等我空出手,他把手里的栗子糕分一半塞我手里:“姐姐,你吃。”

我反手又塞进他嘴里:“专门做给你吃的,你是大家,如此越矩了。”

他顿时失了兴致,脸一黑,将栗子糕丢回食盒,“姐姐,顾言礼那个死脑筋,今日硬要给我安排个老婆,我一气之下,把他砍了。我是不是,又没做好?”

我揉揉他的头,柔声道:“砍便砍了,后悔何用?”

他很受用,又笑了,伸手揽住我的腰:“姐姐,我不要别人当老婆,我要你当我老婆。”

他搂地很紧,我垂眸看向他的手臂,想起初见时,他也是这般紧紧扣住我,生怕我走掉。

彼时,他是宫中人尽可欺的落魄皇子;我是冷宫艰难讨生活的小宫女。

他狠狠扣住我,是因为我手里有块栗子糕,他饿急了,两眼冒绿光,想从我手里抢走栗子糕。

争执中栗子糕被打翻在地,我们都愣在原地。

我那时不过是个十岁女童,连宫规都没学全,根本认不出他的身份,抬手一锤砸在他头顶:“你还我栗子糕!”

他已经七岁,只因营养差长得瘦小,看去只有五、六岁模样。

东方朔根本顾不上捂头,而是飞扑过去捧起栗子糕就往嘴里塞,结果他吃的太急,干噎住嗓子眼,脸都憋红了。

我一开始被他的疯狂吓傻:这都下得去口?

而后又慌忙救人,抱着他一顿猛摇乱锤,总是让他把满口的栗子糕吐了出来,捡回一条命。

“你傻呀,掉地上了还吃!”

他却笑了,露出缺了口的牙:“甜的,好吃!”

我看傻了。

但他笑起来真好看。

“我叫潇香,你呢?”

他跟我说他叫佑德。

我给他指了出宫的路,说:“不管你是哪家的孩子,赶紧走吧,被人发现,便是死罪难逃!”

他却笑着塞给我一枚白玉扳指,说,还会来找我。

他确实说到做到。

再见他,我已经十二岁,调到安和殿做掌灯。他锦衣玉带,个字拔高了,脸上也有肉了,再也不是两眼饿的发绿光的小瘦猴子。

隔着灯台,他问我:“潇香姐姐,我的玉扳指呢?”

那白玉扳指不是俗物,我只当他是偷的,根本不敢留,当晚就被我埋在了冷宫的菩提树下。

我放下手中灯油,躬身行礼:“殿下要的东西,不在奴婢身上。殿下……认错人了。”

他绕过灯台,踢翻了灯油,伸手把我拽起。

他力气好大,我根本挣不开。

“姐姐,你身上有菩提香的味道,我不会认错。”

“姐姐,”东方朔嗅着我身上的味道,很是贪婪:“困了,想抱着睡。”

我环视殿上,虽然不忍,但还是用力挣开他的环抱,后退几步,跪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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