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辨认。

早上九点，一个意料之外的访客出现在门口——季明，杜薇的男友。

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西装，领带工整地系在颈间，仿佛正要去参加什么重要会议。

「林舒？」

他似乎对我的出现有些意外，「薇薇在家吗？我打她电话一直没人接。」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不知道杜薇失踪了？」

「失踪？」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了常态，「也许她去外地采风了？上周她还说想去海边写生。」

「不可能。」

我指着满地狼藉，「如果是去采风，她不会把房间弄成这样。而且......」我停顿了一下，观察他的反应，「她最后发来的信息说她很害怕，说‘他’发现了什么。」

季明的手指轻微颤抖了一下，要不是我职业习惯观察细节，几乎会忽略这个细微的动作。

「她去哪了？我很担心她。」

他说，声音里透着焦虑，「要不要报警？」

「已经报过了，但警方说要等24小时。」

听了这句话他明显更焦虑了。

他走了两步，看了眼手机。

「那我先去公司开个会，有消息随时联系。」

季明转身要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最近薇薇有跟你提起什么特别的事吗？」

我摇摇头，没有告诉他那条神秘短信。

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我才长出一口气。

直觉告诉我，季明知道些什么，他绝不是单纯来找女友的。

十一点四十分，我推开老城区破旧咖啡馆的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陈旧的咖啡豆香气，混合着岁月的霉味。

店里只有零星几个客人，角落里一个穿着深色风衣的男人正在看报纸。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是狭窄的老街，两旁的建筑带着上世纪的风韵，斑驳的墙面上爬满常春藤。

正对面的旧书店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橱窗上积了一层薄灰。

十二点整，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猜你就是林舒。」

转头看去，是那个看报纸的男人。

他在我对面坐下，露出一张饱经沧桑的脸，眼神锐利得不像一个普通的中年人。

「你是谁？」

「陈涛，刑警队的。」

他掏出警官证，「也是昨晚接你电话的人。」

我愣住了：「为什么约我来这里？」

「因为这件事不能在局里谈。」

他压低声音，「你朋友的失踪，可能和一起我追查了三年的案子有关。」

「什么案子？」

「三年前的‘艺术家连环失踪案’。」

陈涛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前后有五名艺术家失踪，他们都是在完成一幅特别的作品后消失的。最恐怖的是，这些作品都是关于‘消失’这个主题。」

我的心跳加速：「杜薇最近也在画一个关于‘消失’的系列......」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要见你了。」

他环顾四周，「但你最好不要继续调查下去，这比你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不可能，我必须找到杜薇。」

陈涛盯着我看了几秒：「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表现得那么消极吗？因为我在保护你。有人在监视这起案子的每一个相关者，包括报案人。」

正说着，咖啡馆的门被推开，季明走了进来。

看到我和陈涛的瞬间，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向吧台。

「你被跟踪了。」

陈涛小声说，「现在立刻从后门离开，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他起身离开，经过季明身边时不着痕迹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臂。

季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随即恢复正常。

我按照陈涛的指示从后门离开。

走在老城区蜿蜒的小巷里，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杜薇到底卷入了什么？

季明为什么会出现在咖啡馆？

陈涛说的话可信吗？

掏出手机，我打开了杜薇失踪前最后编辑的文件：一幅未完成的插画草稿。

仔细看去，那个正在消失的人影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若隐若现的标志......

第三章：标记

回到报社的办公桌前，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