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陈涛的眼神变得锐利：「你的意思是，这条信息是季明用杜薇的手机发的？他想引我们去什么地方？」

　　正说着，一个年轻警员急匆匆地跑进来：「陈队，查到了！那个标志，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工业园区也发现过。三年前失踪的艺术家们，都在失踪前去过那里。」

　　我和陈涛对视一眼。

　　「等等。」

　　我突然想起什么，快速翻开手机相册，找到一张半年前的照片，「这是杜薇的画室装修时拍的，你看后面的工业园区......」

　　「是同一个地方。」

　　陈涛站起来，「季明选择杜薇的画室，不是偶然的。」

　　「我们现在就去？」

　　「不，太危险了。」

　　陈涛摇头，「让特警队......」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是一段视频，画面模糊，但能听到杜薇的声音：

　　「林舒......如果你看到这个......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里......有答案......」

　　视频只有短短十秒。

　　背景音里似乎有火车的轰鸣声。

　　「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陈涛问。

　　「老火车站的咖啡馆。」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五年前，我去那里做一个关于城市改造的采访，杜薇当时在那里写生......」

　　「等等！」

　　陈涛突然打断我，「你说老火车站？」

　　他快速翻开一份档案，「三年前第一个失踪的艺术家，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在老火车站附近！」

　　我的心跳加速：「现在能去了吗？」

　　陈涛盯着我看了几秒：「你知道这可能是陷阱？」

　　「知道。但如果这真的是杜薇发来的，错过这次机会......」

　　「好。」

　　他拿起配枪，「但你必须听我的。」

　　老火车站早已废弃，只剩下一片破败的建筑群。

　　夜色中，巨大的钢铁骨架像远古生物的遗骸。

　　我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候车厅里回响。

　　「那家咖啡馆在哪？」

　　陈涛警惕地环顾四周。

　　「二楼，靠近站台的位置。」

　　楼梯早已锈迹斑斑，每上一步都发出吱呀声。

　　二楼的走廊尽头，那家咖啡馆的招牌仍挂在那里，只是已经看不清字迹。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角落里，一个画架仍静静地立在那里，上面蒙着白布。

　　我走过去，掀开白布——是一幅未完成的水彩画，画的正是这个咖啡馆的内景。

　　落款是五年前的日期，署名「杜薇」。

　　「有人！」

　　陈涛突然低声警告。

　　我转身的瞬间，看见一个人影从后门闪过。

　　陈涛立即追了出去。

　　就在这时，画作突然从画架上滑落。

　　背面赫然写着几行字：

　　「亲爱的林舒：

　　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你已经发现了真相的一角。

　　但请记住，表象之下的真实，有时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

　　我不是受害者，我是......」

　　最后几个字被涂抹掉了。

　　但在字迹的下方，那个漩涡状的标志正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似乎是用夜光颜料画上去的。

　　走廊里传来打斗声。

　　我刚要出去，一只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

　　第五章：真相

　　那只手的力度很轻，但却让我瞬间僵住了——是杜薇的声音。

　　「别回头。」

　　她的声音很轻，「他们可能在监视这里。」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杜薇还活着，就在我身后。

　　但为什么她的语气如此陌生？

　　远处传来更多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杜薇拉着我快速穿过咖啡馆的后厨，走进一个隐蔽的楼梯间。

　　「等等！」

　　我挣脱她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月光透过狭窄的气窗照进来，我终于看清了杜薇的脸。

　　她比失踪前消瘦了许多，眼神却异常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