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他死。
少年柳清均慌忙捂住我的嘴,懊恼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真晦气,快跟着我一起呸走。”
“长白,我会让你活着的,一直,永远,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
在残酷的修仙世界里,这是我们能想到的,最郑重的情话了。
半梦半醒间,有人来到了我的床边,带来清冽的雪松味道。
我笑了笑,伸手去扯他的衣袖,撒娇道:“我的花呢,阿均。”
阿均,前日是雪莲,昨日是雏菊,今天要送我什么花呀?
算啦,你先别管花了,师父喊你过去呢,听说十年一届的修行大比要开始了,你最近可要勤加修炼呀......
05.
我是被一股浓郁的花香熏醒的。
“哪来的这些东西,快搬出去丢掉。”
仙娥们面面相觑,不敢动作。
柳清均从外面进来,让她们退下。
“柳清均。”我随手拿起床边的花砸在他身上,冷声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柳清均皱眉,不悦地反问:“不是你跟我要的吗?”
我这才明白那不是梦,羞恼至极,让他滚出去。
柳清均走到我的床边,目光在我的双唇上游离,不自然道:“你昨晚说想见我,是不是真的?”
“假的。”我转过头假装不看他,“而且我最讨厌花了。”
“还有你,也很讨厌。”
闻言,柳清均欺身而上,“长白,我是不是把你惯坏了?”
他只用一只手就擒住我的双手手腕,扣在头顶压着,让我无法动弹,
柳清均微眯起眼睛,从上而下,仔细打量我的脸、脖颈、锁骨,不满道:“整日里睡那么多觉,怎么也没有长点肉。
“小厨房做的菜吃腻了?想换什么口味?”
我轻挑起嘴角,眉眼弯弯,柔声说出最锋利的话语:“滚出我的屋子,脏东西。”
霎时间,无形的灵力像绳索缠住我全身,身上衣物寸寸碎裂,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出现一道道后被勒紧后的红痕。
柳清均目光闪烁,呼吸逐渐粗重,“你骂人骂上瘾了?”
他的手往下探去,我遍体生寒,黑暗的记忆涌上心头,用力咬上他的肩膀。
“你滚,你别碰我!”
我怕极了,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仅仅片刻,后背就冒出一层粘腻的冷汗。
好脏,脏死了。
柳清均停下动作,转而掐住我的脖颈,微微用力,阴沉道:“你就这么不想让我碰?”
“我们已经多久没有靠得这么近了?”
“长白,几百年前的事了,你还要跟我置气,我们还会在一起很久很久,你知不知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还有什么没给你的,难道要我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你就不能放下吗,我跟你道歉。”
说着说着,他想起我们如仇敌般互相憎恶的百年,红了眼眶,额头抵着我的,哑声道:“你再说一次爱我,可不可以?”
我没有回答。
这一刻我们离得这么近,可两颗心之间却隔了一道天堑。
我差点哭出来,像是过去受的所有委屈都要爆发出来。
但我还是忍住了,我是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忘记他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的。
屋里安静极了,谁也不愿意先出声。
突然,屋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仙婢惶恐高呼:“仙尊,沈眉仙子说她心口疼,小仙检查不出缘由,怕耽误沈仙子贵体,还请仙尊前往一看。”
柳清均顿了一下,没有理会,继续做他刚才想要做的事。
“仙尊!”那仙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沈仙子痛疼难忍,在屋中哭泣,她说您不会不管她的......”
柳清均停下了动作,居高临下地打量我:“长白,只要你换一句话说,随便什么,我就不会去找她。”
我冷冷盯着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柳清均,你真是畜生还不如,听不清吗,我让你滚出去。”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