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

“我猜他是不是跟你说，与你在人间成亲可以，但不可能和你做被天道承认的道侣。”

沈眉没想到我居然知道这件事，脸色涨红，冲上来推搡着骂道：“你不就是比我早遇见他！只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婆，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向后踉跄一下，继续讥讽：“你现在这个身份，在人间是连妾都算不上的吧，只能叫外室，柳清均他爱你？他只是喜欢跟你偷情的感觉罢了。”

沈眉最痛的心事被戳中，气急败坏道：“他亲口对我说，你现在这副样子，是个男人就不会对你有兴趣！”

她还以为我会因为这些话伤心。

可惜，不是所有女人都以拥有柳清均的喜爱为荣。

03.

旁边的仙娥帮我挡住沈眉的拉扯，凡人力量微小，她当即就被护体的灵力弹飞。

沈眉重重摔在地上，人群一阵惊呼，只见她漂亮的脸蛋瞬间被划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脸上疼痛，她摸到了一手血，被吓得尖叫一声，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女为悦己者容，我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就在此时，一股霸道的灵力将她强行托起，落进了来人的怀里。

原本热闹的灯会彻底陷入了死寂中，强大的灵力压得所有人都抬不起头。

柳清均看到沈眉脸上的伤，身周温度低了几分，环顾一周，冷声道：“不知道她是谁吗？

随后，他的视线定在了挺身而出保护我的仙娥身上，森然道：“是你弄伤了她？”

我上前一步，掀开帷帽，与他对视，“是我，她先动手打人。”

沈眉伏在柳清均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是她嫉妒仙尊你喜欢我，还出言侮辱我！她说我是、我是——我气不过！”

她哭花了脸，脸颊、耳朵和鼻头都像抹了胭脂一样红，抬头看柳清均的时候，泪珠一滴滴滚下去，“是妾是外室又怎样，我就是爱仙尊，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

柳清均心里一动，搂紧了怀里的人。

他转而问我：“这么冷的天，你不在宫里待着，跑出来干什么？”

我抿了抿唇，直言道：“我要金乌神火。”

柳清均一开始对我好，整个九重天是有目共睹的，但我不仅不领情，还越来越厌恶他，甚至于咒骂他。

别人说得好听些，说柳清均是对我深情，痴心。

不好听的，就说堂堂仙尊怎么要给一个女人当狗，都被打出家门了，还要眼巴巴凑上去献宝。

今天，我不仅当着众人的面，打伤了他的小情人，还张口就要神器，丝毫不在乎他身为仙尊的威严。

“神火可以给你。”

所有人都以为柳清均为了哄我开心，会直接把神火送给我的时候，他话锋一转道：“但你不能白拿。”

“你要先跪下，给眉眉道歉。”

他就要在所有人面前，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

我皱眉，袖子里的手渐渐握紧，又释怀地松开。

我不再解释，转身离开。

柳清均，若你有一日知道了这神火，就是延长你生命的唯一法子，会是什么反应呢？

04.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长到比柳清均飞升后，我们见面的时间还长。

那时他还不是神仙，只是会一点仙术的修行者，连斩妖除魔都做不到，外出寻找天材地宝的时候，需要我寸步不离地保护他。

有一次他独自去了危险的秘境，带回很多珍贵的灵药，也受了重伤。

他自己不舍得用那些药。

趁我去厨房煮粥的时候，柳清均出去卖掉了灵药。

他用那些钱，给我买了一支金簪。

人间嫁娶，男子是要给女子送金器的。

“长白，你再等等我，我以后会送你更多的。”

他从不对我说山盟海誓，只是在每一次凶险的战斗后，会给我带一束花。

我在他历经千辛万苦，进入修仙宗门弟子的那天发誓，以后柳清均去哪里，我长白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