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摄政王慢悠悠说,“你猜得不错,老二那边的人动手了,在盐税上插手,又故意露出马脚让皇帝去查,想把这个事栽赃到太子头上,抓了几波人,桩桩件件都直指太子。”
“辛亏得你提醒,里面安排了我们的人,再过几天,这个事就能有个结果”,摄政王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茶。
我听得心里一跳。
满脑子都是……救救我,救救我。
脑子里弹幕乱飞,面子上却不敢露一点。
为啥?
因为我虚啊,我害怕。
我是冒牌货。
这个摄政王好吓人。
太严肃了看着。
屋里的丫鬟自他进来,头都没敢抬,如果不是不呼吸会死,我感觉她们绝对会立刻拿着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太大,惹刚来的那位发怒。
我都三年没去学校了,除了比幼儿园学历的学识丰富,我啥也不记得,啥也不会,还军师,这不要我命吗?
人不生地不熟,好歹王府生活还不错,有的吃有的喝,还有人伺候。
我想想……
我想想书里的情节……
我重启一下我的脑子……
摆在桌上的蜜饯,拿了几个,慢慢吃。
好,10秒过去。
再喝几口茶水。
好,6秒又过去。
拿出手帕,按住自己的嘴,擦几下。
好,5秒又过去。
不好,摄政王看过来了。
老二盐税……嫁祸太子……安排人手……反转……
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现在应该发展到皇帝连连抱恙,太子年幼,朝堂的事大都一知半解,皇帝无人可依,虽忌惮摄政王,但更怕外戚专权,江山就此葬送在他手上。
他没脸面下去见他的列祖列宗,虽然他这个人作恶多端,但是不知道为啥还会在意这些。别问,问就是我也不懂古人的想法。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没办法,只能让摄政王辅佐太子。
只是他这一病。
把其他人的野心养出来了。
太子年幼,摄政王摄政。
那老二呢,老二也是皇帝的儿子,也年幼,太子可以,为什么她们老二不行。
想必老三那边也不少人这么想。
想来想去,各方心思慢慢就活络了。
摄政王只想骂他们蠢货。他只能是太子的摄政王,太子母家式微,太子无人可依,只能依赖他,一来他爹妈都死了,二来他好二哥就是龙椅上坐的那个,三来他母家早八百年被自己爹满门,自己孤家寡人,有什么好怀疑忌惮。
再者,太子手上肯定握着什么贬他的圣旨。
用他摄政,稳定朝局,教导太子,最后在挑点错处,斩了一了百了,皇帝一点不亏。
老二老三可不一样,母家一文一武,外戚专权和本姓摄政王专权,皇帝还是分得很清的。
我把手帕放在桌上,故作高深,“老二那边盯紧点,必要时不必心软,他们现在就敢那么多小心思,趁早了断,免得日后麻烦。”
说了和没说一样。中国文字博大精深。
聪明小月。
对面的人听到我这么说,愣了一下,“孤还以为你想养着慢慢玩,再一网捞。”
“我时间不多了,之前安排的,够了”,桌上的几个蜜饯挺好吃的,又甜又新鲜,我又捏了几个吃,“以你的手段,摁死,不费劲吧。”
觉得说得太少,不符合自己军师人设,老二敢作乱,老三那边估计也不安分,乱诹道,“老三那边也给点下马威,别这边消停了,那边又开始了。能识趣就算了,不识趣,也一并收拾了。”
摄政王意外挑眉,“孤以为你会对他……们,有所不同。”
“王爷,我现在是效忠于你,一切都得以您得利益为首要参考原则。”
妈的,忘了。
老三的舅舅对原书姚关月有一饭之恩,她才得以从黄山活着走到京城。她死之前,留给摄政王最后一句话,是希望看在她殚精竭虑的份上,饶过老三舅舅一命。
乱加什么啊,差点坏事。
幸亏她脑子转得快,老天鹅啊,这是酷刑啊,酷刑。
摄政王颇为高兴,并理所当然接受姚关月的吹捧。
由此可见,人都很爱听吹捧的话。古代人也不例外。
我没再开口,生怕说错话。
只是摄政王不走,我也不好起身,只好干巴巴坐在一边陪着。
啊,好长的屁股。
没有这么当客人的,客人要有客人的自觉,事情说完,再客套两句,就可以走了哈。
问就是,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晚饭再走啊,再坐一会,客气啥。那么着急回去干啥。回去一个人待着也是待着。
我无聊,我不说。
只好接着吃蜜饯。
吃到碟子慢慢见底。
我招呼丫鬟再给我添杯茶。
有点齁,吃太多了。
喝点茶,顺顺。
茶叶有茶梗,呸的话是不是不文雅,会ooc。
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对方开口,“过几天,天气好,把小书带来府里。”
李景书,《摄政王》里最大的赢家,是前太子唯一的孩子。
宫乱前一夜,李景书还尚在襁褓,被心腹偷带出宫,好几批人东南西北分散开走,辗转多地投奔那时还在边疆尚不是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