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疑惑问道,“怎么这会过来了?”
“王爷说了,今早看姑娘脸色好了许多,给姑娘再把把脉,看看之前的药方是否需要调整。”
哦。好吧。
我从床上起身,她立刻近身,给我整理仪容仪表。
啊,好麻烦。
我和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张开双手任她“上下其手”。
又过去了八百年。
丫鬟终于放我出去。
我慢慢踱步出去,努力营造一副很深沉却病弱的军师形象。
周太医坐在榻边的方凳上,诊疗的东西都已经一一摆好。
是个p人,我心里默默给人检测mbti。
周太医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沉默地给我把脉,时而不时问我几句身体情况,我一一如实回答。
看他在刷刷刷地开方子,药方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我思虑再三,还是没忍住开口,“少开点。没必要。”
周太医疑惑,“怎么?”
我低头望窗外,眼神落寞又眷念,“我也没多少时日了,不想一身苦味走。”
很好,卖惨达成。
周太医,你晚上就睡不着吧,半夜还坐起来,猛抽自己八百个嘴巴子,痛骂自己真该死。
果然,周太医闻言,写方子的手微微顿住,我的眼神从窗外看到他身上。
然后他宽慰道,“姚姑娘身体好很多了,再调理半年,佐以药膳,能改善很多。”
说完,还递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你大爷。
药我都不想吃。
还他妈药膳。
都没三四月可活了,还吃吃吃。
吃你八辈祖宗。
我来这边,好东西一个没吃着,整天不是药就是清粥。我在家都没这样!!偶尔,我还能吃炸鸡!薯条!烤鸭!火锅!烤肉!
我在这里吃什么了!
一嘴的药!
清粥小菜!
现在还要吃药膳!!
无视我的哀怨眼神,周太医开完药,交给丫鬟,又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走到抄手游廊,向等在那处的王爷拱了拱手。
“怎么样?”
李文舟把玩着刚摘下来的红梅,漫不经心问。
“比之前好多了,只是亏空了那么些年,得慢慢温补着。”
“还能活多久?”
李文舟问得直白。
周太医思考了一会,肯定道,“好好养着的话,十年。”
李文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逐渐上扬,笑得意味深长,“很好,按你得方子来,半来一次,好生调理着。”
周太医回想刚才姚姑娘的一举一动,脉象平稳,脸色红润,表情丰富,应该是想开了,人也活泼了点。
刚一照面,他还以为是回光返照,吓得他一激灵。
从前姚姑娘神情恹恹,死意已决,并不想活。
他每每来,每每劝。只是这种事得病人,大夫双方一起努力。他一直觉得姚姑娘身子很早就能养回来。毕竟在王府,什么好的都有,王爷也不吝啬。
就是姚姑娘自己思虑过重,又不好好休息,如果她不配合,他们再改几次药方都没用。
和她说了好几次,她自己不甚在意,只笑笑和他道谢,该做的依旧不做。
他以为姚姑娘想开了,但她最后的话又实在惹人遐思。
思虑再三,还是快走几步跟上王爷,把刚才姚姑娘的话和王爷说了。
“王爷,您看。是按照姚姑娘说的减量还是……”
王爷步伐不减,反问道,“你是大夫还是她是大夫?”
周太医明白过来。
王爷又说,“不用和她说还能养回来。半月来一次,每来一次,都重新开一次药方,用原来的也行,再加也行,药方一定要长,且一定、务必当着她的面写。”
说完,把手中得红梅递给手下,吩咐他插在书房的花瓶里。兴致很高地走了。
周太医这次没跟上,一脸疑惑地站在原地。
啊?
4.
李景书来的那天,天气很好。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金色的斑斑点点洒落地面,映亮了里屋。凌冽的寒风中夹杂了红梅的花香。
丫鬟给我梳洗,我随手别了一只玉簪。
侯在暖阁的丫鬟进来通报,说李景书已经来了。
我让给我洗漱的丫鬟加快速度。
集团少爷来了,身为员工得快马加鞭上岗。
这是身为牛马的,基本生存本能。
李景书比我想象中的小。
小小的一个,也不东张西望,规规矩矩坐在方凳上,脚都还够不到地面。
穿着一身红色飞鱼服,飞鱼服披着一件黑色斗篷,额前绑着一条红色抹额,脚踩一双羊皮软靴。
屋里比较热,小脸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
见我出来了,扶着奶娘的手下地,端端正正地朝我行礼,“先生好。”
我连忙上前扶住他的手,“小少爷,不必多礼。”
“应该的,二叔说往后你来教我读书。那就是我的老师,尊师重道,见了老师理应行礼。”
李景书说得一板一眼,稚嫩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我嘴角微微上扬,见他小脸红扑扑的,寒暄道,“热吗?热的话,把斗篷脱了,别等会出去见了风。”
又示意他坐在榻上,温和问道,“用过早膳了吗?”
李景书把斗篷脱下来递给奶娘,回,“用过了,二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