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吧?”
我艰难地扯着嘴角摇摇头,顾柠看见之后,轻呵一声,声音低到我以为自己在幻听。
然后她一屁股坐到俞奇身边,没有安全距离地半靠在他身上,和其他人一起玩骰子。
嘈杂的音乐闹得我头疼,但他们玩得很开心,起哄和拍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刺得我耳膜生疼。
顾柠说得多,我确实不适合这样的场合。
但我不服气,所有东西不都是先学才会吗?于是我鼓起勇气问他们:
“能带我一起玩吗?”
可是没有一个人听到。
俞奇坐在他们正中间,两侧是寿星和顾柠,所有人把骰子摇得飞快,猛烈的碰撞声跟我的心跳一样,都被封在密闭的空间里。
我可笑的想要迎合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在意我的举动,包括我的老公。
最后居然是顾柠救的我。
她的手腕摇累了,嘟着一张嘴看向俞奇:
“手都摇疼了,能不能换个游戏啊?”
俞奇玩得正嗨,我本来以为他不会搭理,但在话音刚落的时候,他立马侧头看向顾柠的手腕,眼里溢出的关切和担心让我当场愣在原地,胸口袭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伸手制止了大家准备继续的举动,沉思片刻,说:
“那玩答案说反话吧。”
“耶!”
顾柠笑得明媚,所有人马上就懂了他的意思,除了我。
依旧没有人叫我,但有人提了我。
俞奇作为游戏的提出者,第一个抽了牌,却不幸的沦为回答的那个人。
他们都喝上了头,坐在俞奇对面的人,横扫了一遍包间,最后将视线停在我身上,不怀好意地问俞奇:
“你觉得乐瑶嫂子弹古筝好听吗?”
我明明应该是最有把握的一个人啊......
他看过我那么多次演出,他记得那么多首我弹过的曲目,甚至在欢爱过后,都会环抱着我,让我给他弹一曲。
然而我现在手心都发着汗,害怕听到他的回答。
整个包厢都静下来了,连音乐都那么懂事,跳转成了一首悠扬安静的歌谣。
俞奇这时才想起了我,我们隔着顾柠对视,但只一秒,又堪堪收回视线。
他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微微勾起嘴角,戏谑又淡漠:
“很好听。”
只有顾柠靠着俞奇笑得花枝乱颤,所有人在反应过来的那一秒,纷纷把目光移向了我。
而我,再也无法劝服自己像个木头一样继续坐在原地,泪珠不停地从眼眶中滑落,我迅速起身,像逃跑一样狼狈离开。
6.
我没有回家,我已经不敢将那个全是俞奇气息的屋子称作为家。
打开酒店房门的那一刻,我再也没有力气,瘫坐在地,哭了一整夜。
俞奇的电话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接连不断地打来,我不知道他想和我说什么,是回家之后发现我不在的质问,还是彻底清醒后想好了继续骗我的措辞。
语音视频轮番轰炸后,结束在一句话上:
“你别吓我。”
可是所有的所有远不及顾柠在我离开之后发来的微信:
“奇哥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