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瓷娃娃，双双向桥去。

这头出现了，那头消失了。

问去哪里了？

没人敢说话，眼睛盯着桥墩看。

不会吧……瓷娃娃在那了？！

1

黄家村里最豪华的住宅，就是我家。

我和我娘，却住着里面最差的房子。

连我的亲爹，都看不起我和我娘。

房子一左一右，分居正房两侧，像大蘑菇底下的小蘑菇，常年暗无天日，阴冷潮湿。

我们就像他的婢女一样，见不得光。

谁能想到，在外面颇有威严的他，回到家却是“小人”一个。

婶娘远远走来，一把将我拉离我娘。

然后，她用轻蔑的、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贴着我耳朵说道。

“小骚货，明天初一，你该去打扫祠堂了。”

我爹认为，女子生而无用。

他那么重男轻女，却又给我分配打扫祠堂的活计。

明明口口声声说女子不得进祠堂，不然家族倒霉的那些大话。

就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使了手段，羞辱他的亲生女儿。

每次我进去前，要沐浴一遍，再穿上透明到遮不住羞的衣服，方给我赤脚进入。

丝毫不当我是她女儿看。

婶娘则是他安排监督我的人，原因是，我娘他用着不放心。

我表现出不情愿，她就下死手掐我。

等我脱去衣服，白嫩的皮肤上，无数的青紫掐印。

婶娘是个小心眼的人，怕我糊弄，亲自进了屋帮我擦洗。

我嘴唇上咬出深深的牙印，连反抗都不敢反抗。

只要我表现出有丁点反抗的意思，她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我。

让我羞耻的透明衣服，被她套在我身上。

婶娘轻佻的捏了把我胸口上的肉，我疼得瑟缩起身体。

只见，她咬牙切齿骂道：“白长这副模样！跟你那个没出息的娘简直一模一样。”

她一边掐我，一边越说越激动，“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嗯，要你有什么用？！”

她这么气愤，是因为她想她儿子接手我爹的家主位置。

我娘生不出儿子，顺利的话将是我爹兄弟的儿子接任，可惜出了意外。

我娘拢不住我爹，我爹在外面找了外室，打算找外室给他生个儿子。

据说，那个外室已经顺利怀上孩子，再过不久那个孩子要出生了。

我一点都不关心我爹怎样，家主是谁。

哪怕是婶娘恶意揣测，外室生了儿子后，我爹要休掉我娘，我也不怕。

我巴不得离开，这个让我恶心反胃的鬼地方。

从洗澡的屋子出去，去祠堂的路上，婶娘一路推搡我前进。

不知她哪来的细竹条，只要我身体缩起来，她甩手便给我一鞭。

“你是要去打扫祖宗们永眠的祠堂，畏畏缩缩像什么样，给我挺直腰！”

下一秒，又用低沉的声音，凑近我说。

“要露，那就大大方方露给人看，反正你也是给人看的贱蹄子。”

我垂着头，趁她不注意，飞快瞥了眼她。

这人真够割裂，明明脸上笑盈盈，吐出的话却这么脏！

2

一只蹴圆在地上滚，滚到黄鸿脚边。

他弯下腰，捡起沾了尘土的蹴圆。

村民黄川拦住往那边跑的孙子，轻轻拍打孙子脑袋。

“让你别玩，要玩回家去玩，小心把你沉湖里。”

后半句话，黄川压低音量，那边的黄鸿听不到。

他把孙子摁在原地，自己上黄鸿那头。

“黄老爷，小子不懂事，没冲撞到您吧？这蹴圆脏，又扎手，给我吧。”

黄鸿看他笑的狗腿，觉得没趣，把蹴圆抛给他。

“今日初一，记得上我家烧柱香。”

黄川连连点头，“欸，晓得咯。”

等黄鸿走远，黄川朝地上啐了一口。

“黄家村的伪君子，烂人一个！”

就没见过让外人给自家祖宗烧香的，那家人真是厚脸皮、无耻。

黄鸿那小子，不但强迫村里人这么做，还做的明目张胆。

一想到跪在祠堂里，穿着不妥的少女。

黄川心一颤，不敢再细想下去。

“三叔公，你和黄老爷说什么了？”

村里不务正业的黄安，贼眉鼠眼的问。

黄川瞪了眼他，没好气道：“说什么也不干你事。”

黄鸿可不让黄安这种去烧香。

黄安春风得意道：“不说？我也知道。”

他两条眉毛上下跳动，猥琐道：“今天黄老爷家祠堂开，细妹又被黄老爷赶去祠堂打扫，我早去看过了。”

黄川狠狠瞪了眼他，心道，去烧香的人，跟黄安都是一路人，心要多脏有多脏，他才不去。

就因为有黄安这类人的存在，黄鸿行事如何诡异，村里有意见和没意见的各占了一半。

如黄川一样不满的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