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小孩表情迷离。
要是刚才我那一瞥没看错的话，小哥是让人揍了吧？
嘴角有些淤青，看到我像没看到，表情特阴郁。
我脑海一闪而过，偷小孩？
念头就像发了芽的种子，越长越大，一下在我心里生了根。
在旺盛的好奇心驱使下，我偷听了他们说话。
但是，这次我没听到什么，他们好像很忌讳，说话声音特别低。
只隐约听到什么很远，同意，桥等字眼。
说到桥，我又想起在外会事厅偷听到的内容，是建桥出什么事了吗？
7
“吃饭。”我娘把碗摔的哒哒响，饭桌边两个孩子瑟缩下身体。
收回视线，我对我娘无奈道：“他们只是暂住咱们家，娘，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来，你们饿了吧，吃饭。”
我想，我娘是把小哥带来的这两孩子，当成那外室生的私生子了。
拿两个无辜孩子泄气。
两个孩子面黄肌瘦，穿的也破破烂烂，甚至衣服不合身，一看就是穷人家孩子。
两人接过我给的饭碗，埋头吃起来，连菜都不敢夹，我夹什么他们吃什么。
看着这两个孩子，我更好奇我爹和小哥要做什么。
我娘见不得两个孩子大气不敢喘的样子，后悔刚才对孩子太粗鲁。
夹菜到孩子碗中，见孩子不敢吃，心中更不是滋味。
“吃吧，刚才是我不好，你们多吃点，看瘦的衣服都撑不起来。”
吃完饭，我娘不知道上哪翻出两身旧衣服，非要两个孩子换上。
衣服陈旧，但是比他们身上穿的要好。
等我爹回来，看到换了模样的孩子，第一反应不是夸她，而是逮着她骂了一通。
“我花钱买回来，不是让他们到家里当主子，给顿饭饿不死就行！”
一双眼睛阴沉的看向两个孩子。
“连命都是我的，我一句话便能左右他们死活。”
他尖酸刻薄的样子，我娘习以为常，却把我和孩子们吓了一跳。
看到孩子躲到我身后，将我扯过来，甩到一边去。
我猝不及防撞到桌角，随着砰的一声音落，孩子的尖叫声，我娘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别打细妹，你要是不让我们孩子，你就把他们带走，带走。”
我娘拦在我旁边，冲我爹歇斯底里喊。
孩子眼里的惊恐，几乎快要溢出眼眶，我下意识撇过头不去看他们的眼睛。
皆是活在魔鬼掌下的人，谁也不比谁好过。
两个孩子让我爹关在柴房，一日三餐给顿饭吃，饿不死就行。
我娘怕他拿我出气，连帮两个孩子说话也不敢。
送饭的活安排给婶娘，可想而知，那两个孩子的命运，要多惨有多惨。
“你爹这是造孽啊，他把人弄回家，是想干什么？”
无人的时候，我娘常拉着我手念叨。
我也不知道我爹要做什么，除了听她絮叨，什么也做不了。
我娘絮叨的样子，我爹阴沉着脸的样子，每天重复交替出现在我脑子里。
8
婶娘在我爹心中的地位，远超我娘。
又一次得到家主亲派任务的她，端着她家剩饭剩菜，来我家柴房。
往外走的我避闪不及，迎面和她碰上。
熟悉的讥讽，当面响起，我垂下头，滑落的头发遮住眉眼。
“出门踩到狗屎，倒霉。”
我真恨不得生啖她肉，让她尝尝苦是什么滋味。
她嘴可真毒啊，我的眉眼染上阴郁，下垂的手握紧。
突然，两碗饭怼到我胸口。
“拿着，去喂那两个小东西。”
跟我爹一德行，不拿人当人看。
我轻咬嘴唇，接过两碗剩饭菜。
婶娘手一转，一巴掌拍到我脸上。
我惊得目瞪口呆，接着听到她说：“小骚货，我让你咬嘴，咬，继续咬啊。”
一股郁气瞬间涌上我心头。
我把饭泼到她脸上，瓷碗砸到她脚上，推了她一把然后往外冲。
“翻了翻了，这小畜生吃了熊心豹子胆……”
婶娘在后面骂骂咧咧，我充耳不闻。
没有走远，我绕着屋子，躲在墙角阴凉地。
恶毒女人的谩骂飘出屋子，我跟没听到一样，惬意的靠着墙壁闭上眼。
婶娘这才看到，打翻在地的剩饭剩菜，用力踩了一脚饭菜。
“贱蹄子，就应该用力扇她两巴掌，娘的，两个小东西的饭，诶呀，气死我了。”
一字一句，清晰传入我的耳朵里。
婶娘蹲下，嫌弃的啧了一声，咬牙切齿抓了把地上的饭菜，装到裂开的瓷碗里。
“哼，反正都是要死的人，饿不死就行了，爱吃不吃。”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