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个玻璃罐，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是...

"林默。"身后传来陈雨欣的声音。她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手里握着一把手术刀。

"为什么？"林默转过身，强压下内心的震惊。

"因为他们都该死。"陈雨欣的声音很平静，"五金店老板在我实习时性骚扰我，中学老师在我高考前泄露了我的志愿，快递员...他撞死了我的猫。"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

"不，我在救他们。"陈雨欣的眼睛亮得吓人，"我在帮他们变得更好。你看..."她指向墙上的笔记，"我在研究如何去除人性中的恶。只要切除大脑中负责恶意的部分..."

林默慢慢向她靠近："雨欣，放下刀。你需要帮助。"

"不，你不明白。"陈雨欣后退一步，"我丈夫...他也是我的实验品。但他不一样，他是自愿的。他说他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林默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一个玻璃柜，里面浸泡着一个男人的头颅。那是张明远，失踪的中学老师，也是陈雨欣的丈夫。

"他太爱我了，爱到愿意让我切除他的大脑。"陈雨欣痴痴地笑着，"可是实验失败了...所以我需要更多的样本..."

林默一个箭步上前，夺下了她手中的手术刀。陈雨欣没有反抗，只是喃喃自语："我只是想让人间变得更美好..."

当警员给陈雨欣戴上手铐时，林默注意到她的手腕上又多了一道伤痕。这一次，是她自己划的。

"对不起..."被带走前，陈雨欣突然说，"高中时，我其实一直很喜欢你。但你太正直了，我不敢靠近..."

林默站在原地，看着警车远去。阳光依旧明媚，但他感觉浑身发冷。他想起高中时的陈雨欣，那个总是安静看书的女孩，那个梦想成为医生的女孩...

也许，从那次实验室事故开始，她就已经在慢慢改变了。只是没有人发现，没有人阻止。

就像这个小镇，表面平静祥和，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在阳光下微笑，却把最深的黑暗藏在心底。

林默掏出笔记本，在新的一页写下："人性本善还是本恶？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是善与恶的混合体。关键在于，我们选择让哪一面主导自己的人生。"

他合上笔记本，走向警车。雾气又起来了，远处的街道渐渐模糊。但林默知道，他必须继续前行，在这善与恶交织的人间，寻找那一线光明。

第二章 迷雾重重

审讯室里，白炽灯发出刺眼的光。陈雨欣坐在铁椅上，手腕上的伤痕在灯光下格外醒目。林默翻开案卷，准备开始审讯。

"雨欣，"他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能告诉我地下实验室的事吗？"

陈雨欣抬起头，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涣散："林默，那些实验不是我做的。"

林默皱眉："但我们在你家发现了实验室，还有那些...标本。"

"那是我丈夫张明远的实验室。"陈雨欣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只是...只是他的助手。"

林默想起地下室里那些精密的手术器械，确实不像一个人能完成的配置。

"那你为什么要承认？"

"因为..."陈雨欣的眼泪突然涌出来，"他威胁我。他说如果我不承认，就会伤害我的病人。"

林默的心猛地揪紧。他想起陈雨欣手腕上的伤痕，想起她颤抖的手指。

"告诉我真相，"他轻声说，"我会保护你。"

陈雨欣深吸一口气："张明远...他一直在进行非法的人体实验。那些失踪者，都是他的实验品。"

"但他已经..."

"不，"陈雨欣打断他，"死的不是张明远。那具尸体是替身。"

林默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他想起法医报告中的疑点：尸体的DNA检测结果一直没出来。

"你怎么知道？"

"因为..."陈雨欣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