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陛下心里的人是我。

只有我自己知道，他的白月光江柔回来后，他的心早已不属于我。

后来他更是为了江柔，赐我鸩酒。

可惜他不知道我不是人，而是妖族女帝。

手下大妖问我：“女帝，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我抿了一口酒，掩不住嘴角的冷笑：“去皇宫，夺他的江山。”

01

金樽玉盏交错，盛宴如潮。

楚祁安端坐在高台上，

他身旁的江柔，一袭白衣如雪，淡淡的珠光笼在衣袖边缘，衬得她仿佛皎月临世。

“陛下的真爱果然是江姑娘啊！”

“江姑娘才是天命所归，陛下与江姑娘真乃神仙眷侣！”

夸赞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忘记了另一个尊贵身份的存在。

我一身戎装，坐在最远的下席，与这场盛宴格格不入。

江柔端起酒杯，含笑看向我，轻声开口：“将军英明神武，不像臣女这这般无能，

除了伺候陛下之外，帮不上将军任何忙。

臣女得陛下厚爱，今日在此，愿以此杯敬大夏第一女将军。”

这话一出口，原本热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了几分。

众臣的目光循着声音看向我。

江柔的声音很轻：“若没有姜将军出生入死，

臣女又怎能有今日福分伺候陛下呢？陛下，您说是吗？”

话语间，她回首望向楚祁安，语气里带着撒娇。

楚祁安手执金樽，未曾看我一眼，颔首：“柔儿说得不错。”

轻飘飘的几个字，像是清风拂过。

他唇角泛起一丝笑意。

那笑，刺得我的心像被利刃划开一条细长的口子，鲜血沿着裂缝缓缓渗出，滴落在深不见底的心湖中。

02

我是大夏女将军，也是妖族女帝。

烛光晃动，我的目光掠过楚祁安和江柔，心底泛起凉意。

他的笑容那么温柔，可惜，不再属于我。

三年前，先皇驾崩，奸相造反。东宫太子楚祁安，腹背受敌，无兵可用。

是我，带着一百名东宫死士，杀出一条血路，护着他的安全。

因为是假身下山历练的原因，

我的妖力十不存一，

援军赶到时，我已浑身是血，连站都站不稳。

楚祁安将我抱在怀里，盔甲上还沾着风雪。

他的声音颤抖，眼里满是慌乱：“颂儿，你怎么能伤成这样？”

我靠在他的肩上，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守住这里……你的江山需要。”

他沉默着，良久，低头在我的额上落下一吻。那吻冰凉，却将我的心烧得滚烫。

“颂儿。”他的声音像风，轻轻撕开我的心，

“孤的江山算什么？若是没了你，孤守它又有何用？”

那时的楚祁安，是真的把我捧在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