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我录了一个视频。

　　“老公，你最爱谁？”

　　被她摇晃地纪洲困倦到了极点，还是微微睁了睁眼，含糊不清回答：“最爱老婆。”

　　【忘了告诉你，你们结婚那晚，他来找我，带来的酒是纪老夫人给你们的那瓶哦。】

　　那酒，是纪家的传统，说新婚夫妇喝下后就能相守一辈子。

　　原来那时纪洲就想余生都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

　　我在空荡荡的客厅坐到半夜，将灯一盏盏打开，又一盏盏关掉。

　　5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纪洲正在厨房做饭。

　　“老婆，醒了，对不起啊，昨晚回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我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了。”

　　他指着额头上的纱布：“有个新手司机闯了红灯，给我车屁股顶出一个洞。”

　　我坐到餐桌上，接过他手里的粥：“没事就好。”

　　纪洲看我只喝了半碗粥，拦住不让我起身，端起碗一口一口哄着我喝。

　　“老婆，你太瘦了，你现在可是两张嘴，要多吃点。”

　　最后还剩一点，我摇了摇头，纪洲就习惯性地接过去帮我吃完。

　　他用指腹帮我擦了擦嘴，把我抱到沙发上，拿过一旁的平板放到我手里。

　　“昨天我跟妈商量了一下，让吴妈过来照顾你。”

　　吴妈是纪家的老人，纪洲曾自嘲说他爸妈可以没有他，但不能没有吴妈。

　　纪洲娶我，至始至终，都没得到过他家里人的祝福。

　　按照他正常的人生轨迹，应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所以太太圈里的人都说，我是上辈子积了德。

　　或许纪洲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也会觉得，他给了我爱，给了我纪太太的头衔，就连养个小情人，也不让她舞到我的面前。

　　他对我，够好了。

　　“妈怎么突然舍得放人了？”

　　“还不是怕他的宝贝孙子吃不好。”

　　纪洲收拾完桌子坐到我身边搂住我：“老婆，妈说了，只要生的是男孩，以后她都不会再给你脸色看了。”

　　“如果是个女孩呢？”我笑着问。

　　纪洲躲避着我的视线，看到平板上正在播放的离婚综艺时，微微沉下脸：“怎么看这个？”

　　“纪洲，如果有一天，我们离婚了——”我平静地想撕开这个口子。

　　“不可能。”

　　纪洲厉声喝道：“我们不可能离婚，生同衾，死同穴。”

　　他从来没对我这么凶过，胸膛不停起伏，一贯挂着的微笑也染上冷意。

　　我没作声，这个时候说的太多只会引起纪洲的怀疑。

　　纪洲去冲了个凉水澡，抱住我的时候满身冷汽。

　　“老婆，不要再说离婚这样的话。”

　　“我们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我都会一样的宠，妈那边你不用管。”

　　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是女孩又怎么样呢，程沁能生，迟早也会给纪家添一个孙子。

　　6

　　早上闹了不愉快后，纪洲就一直在身边粘着我道歉。

　　晚上才去书房处理工作。

　　我拿着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第一页被替换成了“贫困资助”。

　　每年的资助都是我在跟进，纪洲只需要签个字。

　　所以他看也没看，签完字后将文件递给我：“老婆，今年的资助你别管了，我怕你累着。”

　　我把牛奶放到他手边，深深看了他一眼：“好。”

　　我态度冷淡，纪洲以为是孩子的事情伤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