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完全记不得那几天发生了什么......"

我的手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摸向口袋里的便签。当我把它拿出来时，发现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行字：

"城南中学 - 失忆 - 一周"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像是某种暗号。我看着自己颤抖的手，那些不受控制写下的文字，还有越来越剧烈的头痛，一个可怕的念头逐渐浮现：

这位病人描述的噩梦，会不会不是梦，而是某种被压抑的记忆？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我会在她之前就记录下完全相同的细节？

"李医生，我觉得您的状态真的很不对。"她站起来，语气中带着教师特有的关切，"作为一名教师，我经常需要观察学生的状态。您现在的样子，很像是......"

"像是什么？"我警觉地问。

"像是在经历某种应激反应。"她说，"就像我的噩梦发作时一样。"

这个评价让我浑身一震。我想反驳，但发现自己确实出现了典型的应激症状：心跳加速、手脚发冷、注意力不集中。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太熟悉这些症状了。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今天的诊疗就到这里吧。"我努力保持着专业的语气，"我会给您开具一些......"

正要拿出处方笺，我却发现桌面上已经有一张写好的处方。更可怕的是，这张处方的日期，是一周之后。

我盯着那张日期为一周后的处方，手指微微发抖。这不可能，我确定自己还没有开始写处方。但这字迹，确实是我的。

"李医生？"病人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担忧了。

我将那张处方迅速收进抽屉，换上一张新的处方笺。"我给您开一些助眠的药物，同时建议您每周来做一次心理咨询。"我强迫自己用最专业的语气说道。

"好的，不过......"她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她犹豫了一下，"您今天的状态真的很奇怪。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的笔尖顿住了。"什么意思？"

"上周四的咨询时，您也是这样。"她说。

但我确定，这是她第一次来诊所。我快速翻开预约记录本，上周四的这个时间段确实空着。"您说上周四？"

"对，就是您给我开了那张处方的时候。"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盒，"就是这个。"

我的手开始剧烈颤抖。那个药盒上贴着我们诊所的标签，开具日期正是上周四，字迹也是我的。但我对此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更可怕的是，这个处方和我刚才在抽屉里看到的那张完全一致。

"李医生，您还好吗？"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要不要我叫您的助理......"

"不，不用了。"我打断她，"今天的诊疗就到这里。下周同一时间，我们继续。"

第二章

送走病人后，我立刻锁上诊疗室的门。外面的雨声依然在持续，而我的头痛越来越严重。我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便签，发现上面又多了一行字：

"上周四 - 记忆缺失 - 重复诊疗"

我打开抽屉，把那张日期为一周后的处方拿出来，与病人给我看的药盒仔细对比。每一个字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