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天刚蒙蒙亮，

婆婆就“砰砰砰”地敲起了我的房门，

那声音像是在催命一般。

「你个死懒鬼！还不赶紧起来给你弟媳杀鸡炖汤！」

婆婆扯着嗓子骂着，村里十里八外怕是都被她吵醒了。

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昨儿夜里没粮的娃儿一直哭闹个不停，

我营养不良，没娃儿的口粮，婆婆不让我动那些奶粉。

我哄了又哄，最后没办法，只能熬点米汤喂给他。

小家伙吃饱了才消停下来，我这刚合眼没一会儿，就被婆婆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正想起床，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

丈夫直接一脚把我踹下了床。

「我妈叫你起床！」

他嘟囔了一句，翻个身又呼呼大睡起来。

我疼得眼泪直掉，捂着被踹疼的腰。

这是我第一次醒来见丈夫躺在我床上。

看了看翻个身继续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丈夫，

又瞅了眼睡得不安稳的儿子，

心里的委屈和怨恨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我咬咬牙，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外套，硬撑着爬起来。

走到院子里，开始烧水，抓鸡。

鸡被抓住后不停地扑腾着，

我一狠心，一刀下去，鸡脖子被划开，鲜血喷涌而出。

婆婆坐在门口的墩子上，磕着瓜子，骂骂咧咧的，

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娶了个这么懒的媳妇，啥活儿都干不利索，还得我一大早起来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低着头，不敢吱声，

手上忙着给鸡褪毛，心里却像压了块大石头。

她继续骂道：

「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个鸡都杀不利索，我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败家娘们！」

婆婆在院子里嘴里骂个不停，我杀完鸡，躲在厨房里，

一边炖鸡汤，一边抹眼泪。

06

堂姐一醒来，娃儿不用带，鸡汤还是婆婆亲手端进屋的。

堂姐躺在床上，脸色红润，娃儿的口粮也充足得很。

我心里一急，喏喏地开口：「堂姐，你能不能匀点口粮给我娃儿……？」

婆婆一听，立马一个箭步上前，“啪”地给了我一耳刮子。

「你这懒婆娘，还敢肖想你大侄子的口粮！

「这金贵的东西，你那短命鬼娃儿哪有命享！」

我吓得不敢再开口，

突然，娃儿的哭声嗷嗷响起，声音凄惨得让人心慌。

我慌忙想去看看，没想到婆婆却让我马上去冲一杯红糖水。

我心里不愿意，但嘴上不敢说，只能赶紧去冲。

娃儿的哭声越来越弱，我心里着急，快步往房里走，

路过正屋时，丈夫正吧唧吧唧地吃着早餐，娃儿的哭声他是一点也不顾。

我心里一恨，麻木地进了屋里，

却看到娃儿正躺在地上，额头磕着了，红红的血流了下来。

「啊！」

我惊恐地叫出声，慌里慌张地抱起孩子。

正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窗口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嫂子，跟我走吧。」

07

我慌慌张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