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昨天到现在都怪怪的，是生我气了吗？」

　　这时，李妈从厨房走了出来，鼻子嗅了嗅：

　　「夫人，你哪里买的粥？闻着味道都过夜了，太腥了。」

　　张茹涵脸色一变，眼神慌乱地躲闪着：

　　「我是在路上买的，可能是不新鲜吧。」

　　「李妈你倒了吧，我去上班了。」

　　我淡笑点头：「路上小心。」

　　家里有保姆，她什么时候操心过我的早餐。

　　我拿起手机，沈卿尘的朋友圈果然更新了：

　　「[图片]吃剩了不知道丢哪里，喂狗吧。」

　　配图正是那碗猪肝粥。

　　看来我这些年脾气太好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爬到我头上拉屎。

　　我冷笑一声，换好衣服，开车出门。

　　6.

　　还没到下班时间，张茹涵就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她眼含怒火：「卫睿辰！你动了我的电脑？」

　　我挑了挑眉，没有否认：「对。」

　　「你看了那些日志？」

　　「对。」

　　「你凭什么？！」

　　她猛地拍了一下我的桌子，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

　　「你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去找阿尘？」

　　「你为什么去他家打骂他，你知不知道他本来就有抑郁症，现在被他害得复发了！」

　　我被她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惊得一愣。

　　印象里，她是温柔得体的，理智优雅的，即使我受伤，她也能冷静地处理。

　　可现在，她像个泼妇一样。

　　为了沈卿尘，不惜撕破我们之间最后的体面。

　　我嗤笑一声。

　　仅仅是沈卿尘的一面之词，她就认定我伤害了她的宝贝情郎，连问都不问一句。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做了这些事？」

　　「就因为沈卿尘说了什么？」

　　她语气一滞，眉头紧蹙，半晌又放软了语调：

　　「卿尘不会说谎的。你不能因为以前的事为难他。」

　　「就算到现在，卿尘也从来没主动做什么，你去给卿尘道个歉吧。」

　　盯着眼前的女人。

　　突然想起那个温柔的她拉着我的手说，她想要的不仅是冷冰冰的婚姻，而是想和我相爱一辈子。

　　想起她积极备孕，孕吐不止也强撑着对我笑的模样。

　　再看看现在站在我面前，为了别的男人对我咄咄逼人的模样。

　　我意识到，我对她的爱意正在渐渐消退。

　　既然人会变，感情又怎么会不变呢？

　　没有谁离不开谁。

　　心里蓦地一松，我向后靠上椅背，会心一笑。

　　她看我未答先笑，笑容却逐渐僵硬，眼里的不安像涟漪般扩散。

　　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掌控。

　　「你要是不想道歉也行的……」

　　她嗫嚅着，手却紧紧抓着我的衣袖，指尖泛白。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推到她面前。

　　「我们离婚吧，去爱你想爱的人吧。」

　　她面容瞬间失去了血色，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老公，你在开玩笑吧？」

　　「不要这样，不要因为一件小事就说这么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