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不会是伪造的？”

他摇头：“我后来又通过一些渠道打听，发现高层之间确实和某些灰色势力接触。很可能，这个崔氏项目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还没查清，但肯定有问题。”

我陷入沉默。若他所言非虚，这可不是小事。一旦牵扯到黑幕与灰色势力，往往意味着利益纠纷、甚至违法犯罪。

而顾予森，作为项目主管，极可能成为背锅对象。

我心下凛然：“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他说，“我原本想报警，可是没有实锤证据，而且我们公司上面关系错综复杂，我怕牵连更大……更可怕的是，我感觉自己最近被人跟踪盯梢了。”

我大脑轰鸣，指尖冰凉：“跟踪？你惹到谁了？”

“我怀疑是那些人也察觉到我发现了秘密。他们……他们没准想先把我解决。可是，我不想就这样束手就擒。”

他说到这儿，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伸手轻拍他肩膀，努力用平静语气安抚：“别慌，也别自己一个人逞能。如果你真有证据，或许可以寻求内部保护，或者找值得信任的人商量。”

他看着我，露出苦笑：“公司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一直很谨慎，也不会乱走漏风声。我想……先将一些线索资料复制给你备份。如果哪天我出了事，你就把这东西交给我家人，再或者——也可以去警局、或者新闻媒体。”

我瞳孔猛地一缩：“你说得这么严重……你要我保管这些东西？”

“对。”他似乎下了决心，开始从公文包里翻找一个小U盘，“你先替我存着，谁也别告诉。你家里有电脑吗？”

“有，当然有。”我心里发怵，却还是答应，“好，我会妥善保管。”

顾予森像卸下重负似的，长长吐了口气。

随后，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却被烫得咳嗽，我赶忙递纸巾给他。

他双手微颤：“谢谢你，顾初。你多留点心，最近恐怕也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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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深夜回到家，我洗了个热水澡，整个人依旧疲惫不堪。想到那颗U盘，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全是顾予森口中的“灰色势力”“黑幕交易”，仿佛一下子坠入了庞大的漩涡。

舒婉还没回来，或许仍在酒会或去周沛家了。

我坐到书桌前，心惊肉跳地打开电脑，先把U盘插上，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文件夹里果然是对账单截图和一些合约附件，数据庞杂，还附有几段录音文件。我一时脑子发沉，并没深入研究，只大概瞄了几眼，便急忙将其关闭，放到一个更深的隐藏文件夹里。随后我将U盘收进小抽屉锁好。

回到床上，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夜里三点左右，我又做了那个噩梦——血色的小巷、未接电话，我仿佛置身其中，看到有个男人倒下去，血泊中滴落的手机屏幕，微弱地跳动着我的名字“顾初”……

梦中，我想上前查看他的脸，却惊觉那张脸带着巨大伤口，无从辨认。又或者说，好像有那么一刹，我似乎看见了顾予森，可又看见了另一个类似周沛的轮廓。

一切都太混乱，直到我尖叫着惊醒，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外的夜色死寂如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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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中午吃饭时，想去顾予森的办公室找他，却被前台告知，他临时请假，说是身体不适。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发讯息也是石沉大海。

我立刻被不祥的预感笼罩。昨夜才刚收到U盘，今天就联系不上他了吗？

办公室里，我隐约听到有同事在小声议论：“听说顾主管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