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投向秘书，对方微笑依旧：“顾总吩咐了，如果你不接受，可以马上离开。不过……机会难得，你可要想清楚。”

我咬咬牙：走？那我以后怕是再没有这样的机遇；留？我得付出什么代价？

就这样，我鬼使神差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那一瞬间，我究竟是被前途所惑，还是被那位冷酷总裁散发的危险气息所吸引。

合约签好后，秘书引我去见他。走进那间宽敞得像艺术馆的办公室时，我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落地窗外的城市风光。天际线像沉默的边界，把整座城市的繁华一览无余。而他就坐在那扇落地窗前，侧身看向窗外。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目光落到我脸上。

“坐。”他口吻疏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内心慌乱，却也努力维持平静。

“合约你已经签过了。”他声音冷峻，“既然决定留下，就最好别半途而废。”

我只好轻轻点头。

随后，他简要地跟我说明了这个“年度企业形象策划项目”的初步目标：包括对外品牌宣传、公众形象塑造，以及某些不为人知的更深层目的。他只说了几句，便将一叠资料推给我，然后话锋一转：“记得，保密。”

这是我和他第一次面对面交流，空气中仿佛都在压抑地流动。我不知道他对我这种普通职员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也不敢深究。只得机械地应下：“好的，顾总。”

我偷偷打量他，只见他面容冷峻而精致，薄唇紧抿，无形中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可当他的眼神不经意地闪烁时，我却隐隐觉得，那冰冷之下或许掩藏着另一种情绪。是什么呢？我说不上来。

我走出办公室时，心里对那份合约产生了莫名的沉重感。这是我第一天被“借调”到这儿，却仿佛已经被卷进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

我不知道，一场更加戏剧化的人生际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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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接下来的两周，我的工作节奏一下子陡然加快。以前在新媒体公司时，顶多只是帮忙写写文案，或者发发公众号推文。可现在，我得随时跟着顾亦寒身后，记录、调研、分析、出策划方案。每天一睁眼，我不是在办公室对着电脑赶方案，就是在路上奔赴下一个会议现场。

顾亦寒对我的要求极为严苛，他似乎对数据和细节都有执拗的追求，稍有不慎就会被狠狠驳斥。我也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该据理力争时我也不会退让。于是，我们之间的交流，有时候就像冰与火的对撞，火花四溅。

某天下午，我刚给他呈报一份线上公关方案。他翻阅几页后，眉头微皱：“这种模式太保守，营销力度不够。你以为搞几个线上互动就能迅速提升公司形象？”

我当场就被激起了倔劲：“顾总，我们的媒体数据模型显示，高度曝光是双刃剑。如果在企业形象尚未稳定的情况下贸然大规模投放，反而会引发更多负面舆论……”

我本以为他会当场发火，结果他只是盯着我不说话，似乎在思考。空气凝滞了足足十秒，我差点要被他的沉默逼得心跳加速。接着，他合上方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