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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萋萋渡风流 愿点 2917 2025-01-06 10:13

  

无意中吃了那么多的花生。

真是,囧。

脚步声渐渐近了,停在床前,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挑起了红盖头。

我抬头,纵然脑中千回百转,在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时,我还是有了片刻愣怔。

不怪我愣怔,毕竟我想了千万种可能,却没想到对方会对我如此和善。

眼前的人,实在是好看,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微扬的桃花眼,苍白的脸色也难掩他的温柔,唇角微微翘起,没什么血色,却笑的极尽宠溺。

这和传闻中的墨如枫一点都不一样,他没有膀大腰圆,反而瘦弱单薄;也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莽夫,反而有股淡淡的书卷气。

唯一和传言相符的,就是他看起来,确实是病了。

“你,不是林芸儿。”墨如枫笑着说道。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我回神,捏了手里一颗没来得及吃的花生米扔进嘴里,如实回道:“确实不是。”

回答完毕,又歪头想了想,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林芸儿,她与你有几分相似。”墨如枫回道,“但是,不如你漂亮。”

这句话,让我很是受用。

即使在宇文琰眼里,林芸儿千般好万般好,可是在别人眼里,我确实比林芸儿漂亮,不然,林芸儿也不必得到机会就对我万般羞辱。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既然我和墨如枫有了关于容貌的共识,那说话便放开了一些:“林芸儿听说了你的传闻,抵死不从,我便替她嫁了过来。”

我从来没想过要隐瞒替嫁的事实,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是把柄,早说晚说,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墨如枫的神色依旧如常,依旧笑着,问:“你倒是坦诚,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弄不好还会满门抄斩。”

“知道。”我不在乎的道,“我无父无母,家人连累不着。若论欺君,也不是我一个人,整个靖安王府总是要跟着陪葬的,以我一人之力,覆灭一个王府,也是少有的光荣。”

哦,为什么说不会连累林芸儿的母家,林家?

是因为宇文琰的老娘林老王妃临死之前,将林芸儿过继到了自己名下。

林老王妃原本的打算是想着让林芸儿以后的婚事能成为宇文琰在朝堂上的助力。

也正因此,宇文琰和林芸儿不能明目张胆的结合在一起。

虽是养女,可若成婚,也是乱伦,到最后不用说宇文琰的王爷之位保不住,怕是这天下的唾沫星子也会将他淹死。

墨如枫闻言,眼底的浅笑,终于浮于脸面,笑的眉眼下弯,长长的睫毛都跟着乱颤。

片刻,他回过头去咳嗽了两声,应是笑的过了,苍白的脸颊染上微红,竟煞是好看。

笑过了,他低着头,看着我认真的道:“既如此,娶你应是最好。”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的摘了我顶了一日的凤冠。

重量的骤然减轻,让我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扭了扭脖子,只是第二圈扭到一半,发现此动作似乎不雅,又讪笑的摆正姿势,缓解尴尬。

墨如枫倒没有嘲笑我的意思,反而将手放在我的后脖颈上,揉了揉。墨如枫很懂穴位,只是按压了两下,便解了我一日的疲乏。

“娘子可是饿了?去桌子上吃点东西,为夫收拾一下床铺,便来与娘子喝合卺酒。”

一声娘子,叫的我红了脸颊。

我一个杀手,竟还会脸红?连我自己都惊讶。

为了掩饰,我听话的挪到了桌子旁,一改往日豪放派的吃相,拈了块枣糕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边吃边斜眼看着正在整理床铺的墨如枫,那瘦弱的背影,让我有种说不上来的冲动。

只是忽然看到墨如枫从自己刚才坐的地方收拾出一捧花生壳,我羞的低下了头。

这真是尴尬到脚指头了。

我想。

可是我又忍不住想看。

只不过,这短暂的走神间,刚刚还在整理床铺的墨如枫已经站在了我的对面,手里拿着一杯酒,正递到我面前。

我悄悄掐了自己一把,暗自骂道:“叶萋萋啊叶萋萋,你一个暗卫,从小训练的冷清冷性,竟然也会迷失在美色里,当真可耻!”

心里骂着,脸上却是尽量装的温婉大方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次轮到墨如枫呆了,他伸出去挽我胳膊的手挽了个寂寞,看着我豪气干云的喝了杯中酒,他也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第三章

修长的手指挑开了我的衣襟,大红喜服落在了地上。

我原本想一个刀手将墨如枫劈晕,但是看着墨如枫我实在下不去手。

罢了罢了,我又不必为宇文琰那个斯文败类守身如玉。

走神之间,忽然听到墨如枫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从迷乱中找回一丝理智,回道:“我,我叫叶萋萋,芳草萋萋的萋萋。不过,靖安王宇文琰叫我青鸾,说萋萋形容的乃是草,草贱,不配他靖安王府的名号。”

墨如枫冷笑了一声:“就他靖安王府,也配说名号?”

继而,他轻吻上我的唇,道:“萋萋,很美的名字,我喜欢,以后,我便唤你萋萋,你便是我墨如枫的妻。”

我彻底迷失在墨如枫的温柔攻势下,事毕,昏睡之前,我还在想,谣言不可信,不仅外貌脾性,连这断袖都是唬人的。

和墨如枫在一起,与我和宇文琰在一起时截然不同。

半睡半醒之间,我将宇文琰骂了无数遍。

虽是半夜入睡,却是一夜好眠。

我这些年,因是暗卫,昼伏夜出,加上宇文琰的折磨,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觉了。

只觉得一觉醒来,浑身舒坦,懒腰都伸的格外的美满。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凌乱的被子显示了昨夜的旖旎。

只不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门外便有小丫头敲门:“少夫人起来了吗?奴婢进来伺候。”

我应了一声,门被推开,片刻窗幔被束起,伸进来一个圆圆的脑袋。

小丫头有些拘谨,又有些好奇,盯着坐在床中央的我看了一眼又一眼,忽然咧嘴笑起来,道:“少夫人真俊,是奴婢见过最俊的女子。”

最俊的女子?我逗她:“那你见过最俊的男子是谁?”

她好似不知道我是逗她,很是认真的低头想了想:“奴婢认识的男子不多,但是若论起最俊的男子,不怕少夫人笑话,奴婢觉得自己的哥哥最俊!”

我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小丫头,生的伶俐可爱,再过个两三年长开,确实也是难得的美人。

由此看来,她说她哥哥长得俊,倒也不是对自家兄长单纯的吹捧。

小丫头被我盯着,一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忙跪在地上磕头:“少夫人息怒,奴婢乱说的,奴婢见过的最俊的男子,是少将军……不不不,奴婢不是觊觎将军,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俊……少夫人,少夫人……莫要将我赶走!”

小丫头怕极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倒是没想到自己一时走神,竟把小丫头吓成这样,忙从床上下来,将小丫头扶起来。

“我未曾怪你,你为何如此惧怕?少将军定然是好看的,但也不是好看到全天下的人比不上,你见过比他俊的男子也实属正常。你今日说我是最俊的,说不定以后见的女子多了,比我俊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那时也要违心说我是最俊的?你若那样说,我倒真是要将你赶走。”

小丫头灰着脸,抬起头看着我,嘴有些哆嗦:“我……我……奴婢知道了。只是……只是少将军说,让我照顾好夫人,若是夫人有什么不高兴,定是要将奴婢赶出府的。奴婢家人都死了,唯有一个哥哥,早年出游下落不明,奴婢逃难逃到京城,又被人牙子发卖,好不容易被管家相中,买下伺候少夫人,若再被赶走,发卖出去,厨房的刘妈妈说,我定是要被卖进窑子里的!”

小丫头说的红了眼眶,我也叹了口气。

我想起了我的从前,也是如此的命运,只不过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过家人了,我五岁前的记忆,统统都没了。

我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株野草,从关奴隶的囚车里醒来,举目无亲,唯旁边一半死不活的老婆子拉着我的手,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告诉我,我叫叶萋萋,五岁,腊月初一生,江南……

她话未说完,便睁着眼睛睡了过去。

再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睡了过去,而是死了。

我拍了拍小丫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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