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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真进了村，以后谁还敢住？总得有人去看看。」王猎户一边检查他的复合弓一边说。他是村里唯一一个还在用弓箭打猎的人，技术很好，经常能一箭毙命。

我回到诊所，把所有能关的窗户都钉死了。这一天谁也没心思工作，大家都在讨论昨晚的事。

到了傍晚，天边的火烧云格外刺眼。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连鸟叫声都少了。

我知道，这个宁静的山村，即将迎来一个可怕的变化。

2

第二天一早，村支书就召集大家开会。村委会的小广场上挤满了人，都在讨论昨晚的事。

「必须要采取措施了。」支书敲了敲桌子，「从今天起，天一黑就不许单独出门，家里要备着棍棒。」

王猎户坐在角落里，正在用砂纸打磨箭头。他那把复合弓放在腿上，崭新的弓弦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我觉得应该多叫些警察来。」有人提议。

李队长站起来说：「支队已经答应派增援了，但要等两天。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家不要慌。」

「能不慌吗？」坐在前排的刘婶突然插嘴，「那可是连王猎户家的狗都能撕碎的东西！」

我注意到王猎户的手顿了一下。那条狗跟了他十多年，几乎是他最好的伙伴。

「老王，」孙老汉转向王猎户，「你真要进山？」

「今天就去。」王猎户头也不抬，继续打磨箭头，「这东西早晚会再来，总不能坐着等。」

支书想劝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场的人都知道，要说对付山里的东西，就数王猎户最在行。

会还没开完，村头就传来一阵尖叫。

「死人了！死人了！」

大家赶紧跑过去。躺在村口水渠边的是住在村尾的张大爷，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后背有几道深深的抓痕。

作为村医，我赶紧上前查看。但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身体还带着晨露，应该是凌晨遇害的。

「老爷子不信邪五点就去了菜地。」张大爷的儿子哭着说，「今天等他回来吃早饭，一直没回...」

李队长马上封锁了现场，但该看的大家都看到了。那些抓痕和诊所外墙上的一模一样。

人群开始骚动。

「那东西在村子里！」

「昨天晚上它没走！」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孙老汉的脸色变了，眼神闪烁：「去年...」

「闭嘴！」王猎户突然打断他，「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我看得出来，他们都知道些什么，但没人愿意说出来。

李队长安排人把张大爷的遗体送到镇上去检验。村民们三三两两地散去，脸上都带着惊恐。

「你说这东西，怎么突然就来了？」刘婶拉着我问。

我摇摇头：「或许是山里食物不够了吧。」

王猎户听到这话，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心里一紧，但他什么也没说，背起弓箭往山上去了。

村里人纷纷开始加固门窗。小卖部的铁链和木板很快就卖光了。到了下午，村支书通知说，天一黑就要集中到村委会避难。

「村医你也去吧。」李队长对我说，「晚上如果有伤员，也需要你。」

我点点头。收拾医药箱时，又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天边的太阳正在落山，给山顶染上一层血色。

王猎户还没回来。

3

夜幕降临，村委会的大院里挤满了人。

支书把大家分成几个片区，男人们轮流值守。我和李队长被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