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刘婶喊出来，「那东西连箭都打不死，你去干什么？」

　　「得去老矿洞看看。」王猎户说着就要收拾东西。

　　这次李队长没拦他，反而说：「我跟你去。多个人也有个照应。」

　　最后决定组织一支队伍上山。除了王猎户和李队长，还有五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我作为医生也跟着，以防有人受伤。

　　孙老汉主动请缨要去。他说自己年轻时也常进山，对地形熟。

　　临出发前，村支书发了几个对讲机，让大家及时报告情况。

　　早上八点，我们出发了。王猎户在前面带路，孙老汉和李队长跟在后面。其他人手里都拿着铁锹或者锄头。

　　山路比想象的难走。王猎户说他昨晚找到了几处兽迹，循着这个可以找到老矿洞。

　　走到半山腰，对讲机里传来村里的呼叫：「山下没事，你们小心点。」

　　「好。」李队长回了一句，「我们可能要再走两个小时。」

　　又往上爬了会儿，王猎户突然停下来：「你们看。」

　　地上有一滩血迹，旁边是他昨晚射出的箭，箭头都卷了。

　　「起码有点用。」王猎户捡起箭，「证明那东西不是无敌的。」

　　走到一处平地时，大家停下来休息。我给几个人检查了一下状况，都还好。

　　孙老汉坐在一块石头上，一直在喘气。我递给他水壶：「老人家，要不您在这休息，我们去前面看看？」

　　他摆摆手：「不行，得跟着。」

　　这时对讲机突然传来杂音，然后就没信号了。李队长说可能是山太高的缘故。

　　又走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老矿洞。洞口很大，长满了藤蔓。

　　「当心。」王猎户张弓搭箭，慢慢靠近。

　　突然，洞里传出一声低吼。

　　「跑！」王猎户大喊。

　　但已经晚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洞里冲出来，速度快得惊人。

　　混乱中，我看到孙老汉使劲推开走在最前面的小张，然后自己躲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小张一个趔趄，正好撞在那怪物冲出来的路线上。

　　惨叫声划破山林。

　　等我们反应过来时，小张已经倒在地上，胸口有道可怕的伤口。我赶紧过去检查，但已经救不回来了。

　　那东西消失在树林里，只剩下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孙老汉！」王猎户突然冲过去，揪住孙老汉的衣领，「你是不是故意的！」

　　孙老汉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够了！」李队长拉开王猎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们只能先把小张的遗体抬回去。路上，王猎户一直盯着孙老汉的背影，目光冰冷。

　　李队长走在我旁边，低声说：「你也看到了？」

　　我点点头。那一推，确实是故意的。在生死关头，这个平日里德高望重的长者，居然用别人的性命换取自己的生路。

　　人性在恐惧面前，有时候比怪物更可怕。

　　5

　　小张的死让整个村子都笼罩在阴影里。

　　那天下午，镇上派来了一支特巡队，十几个人，带着专业装备。李队长把前几天的情况都汇报了一遍。

　　「这地方信号不好，建议先架个临时基站。」特巡队长说，「另外，村口要设卡，晚上实行宵禁。」

　　我在诊所整理医药用品时，王猎户突然来了。

　　「借点消炎药。」他掀起袖子，伤口有些发紫。

　　我给他换了药，问：「昨天那一下，你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