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呢？"他指着中间那颗水晶，迫不及待地问。这颗水晶的标价最高，内部的光芒如同流动的银河，美得惊人。
我将它小心地放入鉴定仪。黑色的机械臂舒展开来，将水晶笼罩在全息投影中。数据流开始在空气中流动，形成复杂的图案。
"啊，"我微笑，"这是一颗难得的好货。A级'过目不忘'人格，纯度98%，情绪稳定，几乎没有副作用。它来自一位..."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击中了我。水晶中闪过一个画面：
明亮到刺眼的手术室
某种精密的量子切割装置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还有...我自己的脸
2.
"陆先生？陆先生！"
富商担忧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发现自己正死死抓着鉴定台的边缘，指节发白，额头上满是冷汗。
"抱歉，"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从口袋里取出一条手帕擦拭额头，"职业病，看得太多了。长期接触他人的记忆碎片，有时会产生一些...共鸣反应。"
但那个画面太过真实。不仅仅是视觉记忆，还包括了完整的感知体验——消毒水的气味、手术刀切开皮肤的触感、麻醉剂在血管中流动的寒意。我从未经历过任何手术，但为什么会有如此清晰的痛感？就像...那确实是我的记忆。
"也许我们该休息一下，"富商善解人意地建议，"我知道高强度的人格鉴定会消耗大量精力。"
我正要答应，耳机里突然传来助理小周急促的声音：
"陆鉴，紧急情况。"
她的声音很不对劲，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紧张。小周在人格交易所工作了五年，见过太多诡异的事，很少会这样失态。
"什么事？"我借口查看数据，低声问道。
"B区出现了一批新货，"她的声音在轻微发抖，"标签是...你的名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手中的水晶差点滑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