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顾家。”他说完，也同时甩开顾穗穗：“宽衣都不会，难不成你不是顾家的小姐。”

穗穗没否认，低着脑袋装忏悔。

被拖拽着离开的奶娘不停的求小姐救命，穗穗扣扣自己的小手指，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

“怎么？心疼你的随伺婆子？”放弃更衣，端坐酒桌边，凌霄寻思着，这女人求情的话，那就一起罚吧，自保都做不到的蠢货，要来没意思。

不料，小丫头口中丢出一句：“她不是我奶娘，我没有奶娘。”

凌霄倒酒的手一顿，终于是正眼看她了。

五官秀美，却还带着一股孩子气。

眉毛被修饰过，妩媚的眉形和艳丽世俗的妆容，在表情颇多的她脸上，显得有些滑稽，堪比小孩穿大人衣。

“呵。”凌霄可不是会忍的，直接嘲笑出声。“嗯，我知道了。”

是蠢了点，但还有三分脾气，留着当个玩意儿吧。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对蠢货的容忍，后来能招来那么多的“奇景”。

被送进东厂的第一天，穗穗的“奶娘”被犯上的名头按在门口打了十大板，半身是血的被拖走了。

嚎叫声简直要把人头皮都吵碎了，伴着这个凄惨叫声，凌霄微笑着吃了饭，喝了酒，褪去外衣，躺在床上。

顾穗穗想了想，就在脚踏上睡了。

她醒来一次，发现对方睡着，手边也抱着剑，她一动，凌霄就睁开眼对着她。

看她冷得瑟缩，凌霄眼中没有什么波澜。

清晨鸡叫，他穿衣离开，不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顾穗穗有些怕他，好在之后好几天都没再见着他，在此地无伤无恙的住下，每天吃的饭菜有三顿，早午晚。

还有人小心翼翼的问夫人想吃点什么。

姓氏带个夫人，一般是小妾比较体面的说法。

顾穗穗犹豫的问问，可以吃柿子吗？

隆冬前挂在树上的，红不红，橙不橙的柿子。

她每年开心的事情之一，就是可以和长工家的孩子打落柿子，一次可以吃三个都没人管自己。

“是，顾夫人，这就给您准备。”于是送来精美的磁盘，洗净后的柿子摆在上头，吉祥如意又让人嘴馋。

顾穗穗这次就吃一个，因为中午她吃很饱了，不需要吃三个。

厂公很忙，忙得有时候三天才见一回，顾穗穗在顾家被千叮咛万嘱咐的“手段”都没办法用。

这天，顾家派人把调教好的新婆子送来，顺便给顾穗穗带话，想要她姨娘活着，就要好好伺候厂公。

“我晓得的，你们教过我怎么伺候人的。”所谓的手段，吹气、上手、送汤羹。

“嘘嘘！嘘嘘。”新来的婆子紧张的让穗穗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说。

外头有了动静，是厂公的随伺太监来了，婆子赶紧做出恭恭敬敬的样子，给顾穗穗捏肩，顾穗穗咦了一声，就听太监说：“厂公传唤，顾夫人，请随小的走一趟吧。”

顾穗穗知道，自己伺候的时机来了。

跟着侍从太监去了书房，桌上摆着一些图，和一些小本本。

顾穗穗看了几眼，凌霄冷哼一声，将有人检举通判家弊端的小本放在最上面，果然看到顾穗穗朝着自己靠近，随后，趴在他身后的凳子上，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伺候第一招，耳边吹气，引起对方热度。

凌霄面无表情，他没有那功能，再多招数也无用，身后这个丫头果然是傻子，见他第一次没动就加大吹气力度，一直加到那风声都带着雨点，她口水都要喷出来了，凌霄先招架不住了，一巴掌过去，直接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