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敷衍道，把嫁衣递还给她。

吴慧芳满意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嫁衣叠好。

“你先去休息吧，吃饭的时候叫你。”

她柔声说道。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喘着气。

镜子里的笑容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不是我的笑。

3

吃过午饭，张明宇的母亲吴慧芳提议让我去见一些亲戚。

“我们一家人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见见人熟络熟络，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她笑着说。

张明宇点头示意我跟着一起。

走到院子里，一个年长的婶婶正坐在门槛上择菜。

“这就是阿宇的对象吧。”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闪了一下。

“是啊，这闺女多漂亮。”

吴慧芳笑着回答，语气带着些许炫耀。

年长婶婶放下手里的菜，拍了拍围裙，走到我面前打量了一会儿。

“确实长得挺好。”

她迟疑了一下，又说，“要是……一切顺顺当当就更好了。”

我听着心里有些别扭，隐约觉得她这话不是简单的夸奖。

“顺不顺当全看福气，咱家祖传的嫁衣可不是谁都能穿的。”

吴慧芳的笑容加深了几分。

婶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去择菜了。

我正准备追问几句，吴慧芳已经拉着我的手往屋里走：“来，给你看看咱家以前的亲戚，还有阿宇小时候的照片。”

张明宇跟在后面，脸上带着点不自然的表情。

吴慧芳从柜子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

相册封面是皮质的，边角有些磨损，带着明显的年代感。

“这是咱家祖宅老屋的照片。”

她翻开第一页，指着一张黑白照片说道。

照片里是一栋古老的建筑，气势恢宏，但不知为何显得有些阴森。

“你小时候也在这里住吗？”

我问张明宇。

“是啊，不过后来就搬出来了。”

张明宇的语气很淡，似乎不愿多说。

吴慧芳继续翻着相册，照片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这是阿宇的爷爷，这是我们小时候过年的场景……”

吴慧芳一边翻一边讲解。

她的语速很快，仿佛想尽快把这一切过一遍。

忽然，她的手停在了一页照片上，犹豫了一下才继续翻过去。

“这张是谁？”

我指着刚才一闪而过的照片问。

“啊，没什么，是以前的亲戚，家里人。”

吴慧芳语气有些敷衍。

张明宇皱了皱眉头，主动把相册翻了回去：“让我看看。”

那是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一个女人穿着一件和我试过的嫁衣一模一样的红嫁衣。

她跪在张家祖宅前，双手放在膝盖上，头低垂着，看不清表情。

更诡异的是，她的脸被人用粗大的黑笔涂抹掉了，彻底看不出样貌。

“这是……怎么还被涂掉了？”

我心里发毛，不禁问出声。

吴慧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