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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泊梁山 秦淮夜游 899 2025-01-03 07:40

  

浴火重生。”

宋副官和陆副将学那赵氏孤儿里的程婴和公孙杵臼,狸猫换太子让自己的儿女替了我与兄长。

后来到梁山县,无数午夜梦回,我眼前浮现着爹娘轻柔抚我发顶的画面,我耳边萦绕着宋英和陆长青脑袋砸在地上的砰响。

宋陆之子,同我爹娘一样青梅竹马,待我如胞妹,比我兄长年岁还小,尚未及笈加冠。

阿英姐姐曾打马执长枪替我挑了王谌抢走的兔儿灯,白马之上少侠之姿,如今却已灯灭人亡。

长青哥哥曾教我将王谌的军,执子堵王谌的棋,而后傲然打开折扇,摇头晃脑,如今他的白玉扇被兄长压在杂物箱的底下,不再见其上“长青峥嵘”之字。

逃回梁山县时,我王翎恰逢髫年,我兄长王谌不及束发。

后庆天元十六年,再无京都王氏。

济州府梁山县,王臣,十四岁。

济州府梁山县,王灵,七岁。

「一」

王臣是梁山镇唯一的屠夫。

但他没有屠刀,只有斧头和经书。

如果有人问起王屠夫不用屠刀,如何做屠夫,他妹妹王灵就会眉飞色舞的说起自家兄长如何将斧头抡转如飞。

王灵常常觉得自己可怜。

不是那种穷困潦倒食不果腹的可怜,而是内心脆弱无所依靠的可怜。她说,这种可怜是从兄长做屠夫开始的。

自王臣成了王屠夫后,不可避免的身上总有肉的腥味,王灵便不像从前爱亲近他,认为王臣丢了读书人的体面。

王臣察觉到小妹隐约的抗拒,也自觉不再像从前那样哄她入睡,而夜晚缺了兄长的陪伴,王灵又往往难以入眠。

王灵说,有谁的小妹是这样的、如我可怜的。

可有时王灵又说,她觉得梁山镇同她一样可怜,不然也轮不到她兄长一个少年人做屠夫,然后她话语一顿,说其实兄长最可怜,他既要拉扯小妹,又要扶持梁山镇。

王臣听了这些话,总是抹一把脸,笑起来说,小妹和梁山镇羸弱、麻烦,但又轻飘飘的,轻到像两只纸鸢,轻到他不敢放松,否则下一刻就会飞入天际无影无踪。

王灵别扭起来,揣着手说,既有兄长在,我为何不去做那纸鸢呢?

……

王臣一手牵着妹妹,一手扶着肩上挎着的大布袋,走出了小院门。

“灵儿,今日兄长带你去拜师开蒙,夫子面前,你切不可如往日那般跳脱。”

“阿兄,跳脱不好吗?”

“你如今已八岁,该有副正经样子。”王臣无奈笑道,“若灵儿有的是好力气,休沐回家将屋顶掀翻都无碍。”

王灵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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