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脸一鼓，就要捶兄长的腰，道：“我才不做那么野蛮的事情！”

同村的刘三爷爷赶着牛车经过兄妹俩，笑呵呵的问：“小王郎，今日出摊这样早呀？快上来老头子的车，送你和灵儿一同去镇上！”

不等王臣婉拒，王灵就蹦蹦跳跳的上了牛车，脆生生道：“三爷爷！灵儿刚还想让阿兄等等您呢，谢谢三爷爷！”

“哎，哎，小灵儿今日好生齐整伶俐，可是又缠着小王郎带你去镇上耍了？”刘三爷听了王灵的话笑的老脸凑成一团花，看看打扮崭新的王灵，又看看仍站在一旁的王臣，朗声道。

“小王郎，还不上来！误了我老刘头的工时，可要你好看！”

王臣闻言赶紧爬上牛车，还被妹妹笑吟吟的踢了一脚，他看着妹妹狡黠的笑眼和作乱的小脚，轻笑出声。

“多谢三爷爷，是臣儿木讷。今日乃是带灵儿去镇上学堂拜师开蒙的。”

刘三爷看王臣坐稳当后，牛绳一抖，车子向前行去，他闻言，惊讶道：“呀，灵儿…今年八岁了？是该开蒙了，只是苦了你呀。”

“臣儿作为兄长，应当如此。”王臣闻声答道。

“三爷爷，灵儿读书也很苦呀！”王灵又皱起眉头，说，“待灵儿功成名就，考个状元回来，让您知道阿兄苦一苦今日，来日可有的是福享呢！”

刘三爷一听，登时乐了，答到：“好灵儿有志向！到时灵儿就是咱乘风村的大状元！”

“肯定的嘛，三爷爷，到时候灵儿要给您买好多大牛，再给你买两匹好马，让您坐马车！”

“哈哈哈哈！那老头子我可等着灵儿咯！”

牛车踏着清晨的阳光穿过村间略有坎坷的小路，伴着老汉和女孩的笑声，缓缓走向梁山镇。

「二」

“小王郎，灵儿资质不错，三日后你带她来学堂行拜师礼即可。”座上一青年长身鹤立，眉眼间却流露些病弱。

“多谢岑夫子。”王臣对着青年作揖，王灵立在学堂中央，看样学样。

“不必客气，你与灵儿都是好孩子。”岑世清看着兄妹二人，莫名冒出这样的话来，“去吧，你不是还要到…肉铺去。”

…….

镇上。

“阿兄，为何还要送我去学堂，若有人…”王灵牵着兄长的手，眼睛骨碌碌的转，看着并不繁华的镇街。

“不会有人发现，梁山镇实在穷困，他们不会想到的。”王臣轻声回答。

无言良久，王灵的声音轻轻回荡：“我想爹娘了，阿兄。”

“有阿兄在，阿兄在呢。”

王灵抿唇不语，阿兄只长她七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