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柄全落在了我手上。
这一世我不着急,慢慢陪他们耍一耍,先送他们一份大礼。
没过两天,一对母子敲响了陆府的正门。
于是陆明远多了个已经开蒙的庶出弟弟。
这母女俩可不是好相与的,他们一家且享受去吧。
母亲以为我因婚事不顺发愁,便带我去报国寺祈福,。
趁着午间母亲在客房中休息,我带彩锦去了碑林。
碑林以碑出名,三百年间的文豪在此皆有佳作,凡来报国寺,我都会在此描摹。
上一世,更是支撑我熬过了陆府岁月。
午间人多,男女皆有,我与彩锦并不显眼。
很快我就找到了想要描摹的一幅碑文,正和彩锦铺纸磨墨时,忽然一个人影遮住了阳光。
我抬头一看,瞳孔一缩,心中怒火腾地燃起。
真是冤家路窄,居然让我碰见了陆明远!
我压下怒气,大脑重回冷静,此时他未必认得我。
我施施然起身,疏离客气道:“这位公子,碑文是我先瞧上的。不如公子再转转?”
陆明远却温文笑道:“林小姐,我是来寻你的。这是我专程买的糖葫芦和点心,小姐可以尝尝。”
我退后一步,没说话,微微偏头看向彩锦。
彩锦与我心有灵犀,她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斥道:“我家小姐根本不认识你!哪里来的登徒子,还不速速离开!”
彩锦的声音不小,周围立刻多了许多若有似无的目光。
“怎么不认识?林姑娘,我可是和你相看过的,陆家明远啊!”陆明远一脸焦急,手上拿着的点心盒子和糖葫芦都让这一幕分外滑稽。
我依旧平静:“公子认错人了,彩锦,收拾东西吧,今日拓印不成了。”
陆明远不依不饶,“林姑娘,何必如此绝情?窈窕淑女,女子好逑。我心悦于你,何必避我如鼠狼!”
绝情?我心中冷笑,厉声呵斥,“公子还请自重!我与你未曾见过一面,今日公子是铁了心要毁我清誉,居心叵测!”
说完,不等陆明远再说,我便转身快步离去。
彩锦收拾停当,小跑两步追上我,小声道:“他还跟着。”
就快要走到客院了,我不想母亲再因为陆明远烦忧。
我停下脚步,拧眉冷声警告道:“公子若再跟着,我便要喊寺内武僧带公子出去了!”
陆明远竟然还不死心,依旧装成深情款款的样子,举着冰糖葫芦道:“林姑娘,我知你家世不俗,平常多在内宅,外面的小吃轻易吃不着。这个冰糖葫芦最适宜这个时节吃,酸甜可口,你尝尝。”
他真是蠢极了,曾经的我也真蠢啊。
就因为他可以带我出府,在繁华的街市上逛几圈,花上几文钱买些玩意儿,我竟决心嫁给他。
恐怕这套手段,也曾经在他表妹那里施展吧。
真是可笑,我竟眼皮子这般浅。
我真的笑出了声。
陆明远见我笑了,又往前递了递冰糖葫芦。
我后退一步,指着那串糖葫芦道:“林公子,这等来历不明不白的食物,我是不会入口的。若是我想吃,自有厨娘为我变着花样做。公子竟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实在可笑!”
陆明远没想到我竟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一瞬,极快反应过来,扔掉冰糖葫芦,双手举起点心盒,继续道:“林姑娘,这篮子点心是城中松月斋的点心!我排了许久的队才买到的,你可以放心入口!”
我摇摇头,道:“公子,不明不白不单单指那串冰糖葫芦,还指你。你我并不相识,不必如此死缠烂打。”
陆明远就跟听不懂话似的,道:“姑娘,我与你之前见过,可能你对我没有什么印象了,毕竟姑娘家矜持,可我对你一见倾心,愿今生照顾小姐,与小姐长相厮守。”
这话听得我午饭快要吐出来了,上一世我没见过世面,轻易上了当,还没来得及发现他竟是这样恬不知耻的一个人。
我不耐烦道,“你听不懂人话?”
彩锦也气愤道:“就是,喜欢我家小姐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斤两!还不速速离去,等护院武僧来了,打你个眼鼻乌青!”
我冷笑道:“公子以为一串糖葫芦,一匣子糕点,一些小恩小惠,就能迷住女子的心?未免将人看得太轻!我话说得这样明白,公子依旧避重就轻,恐怕别有所图!纠缠我是幌子,对付我父亲是真吧?”
“我只是爱慕姑娘,何谈对付尚书大人?姑娘千万不要误会!”陆明远徒劳解释,也难掩心虚。
我冷笑一声,懒得再跟陆明远废话,提裙离开。
陆明远不肯善罢甘休,挡住去路,上前一步就要抓我的胳膊。
恰逢此时,一支棒棍敲上陆明远的手。
来人身穿僧袍,头发高束,手握一根达摩棍。
将我与彩锦护在身后,冲陆明远横出达摩棍,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