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这回我有备而来,怎么会轻易放过那对狗男女!
4、
柳珍兰的宴会过去没几天,长公主亲设宴于倚梅园内。
上一世我没参加,这一世我斟酌再三,决定赴宴。
这回宴会虽打着赏梅的旗号,实际上为了挑选和亲人选。
长公主向来威仪果断,御下甚严,她不会容许宴会生乱。
而对于陆明远和柳珍兰来说,这是接近我的绝妙时机,他们不会放过。
我不如将计就计,再让他们吃上一堑。
翌日,我梳妆打扮力求不扎眼,等到倚梅园才发觉,大多数女眷都打扮得不打眼。
这样就显出几个穿着出挑的女孩来了,柳珍兰就是其中之一。
而在宴会上,柳珍兰作诗拔得头筹,长公主赏了一副水头上好的玉镯。
自此,与前世一般, 和亲人选尘埃落定。
饭后,长公主先去休息,留下我们随意在园内闲逛。
我与关系亲近的朋友挽青贪暖,便在亭子内烤火。
挽青悄声跟我说:“你可曾听见最近传的风言风语?”
我一头雾水,真没注意。
她点了点我的头,“你呀,一点也不上心!如今京城里都在盛传,有位官家小姐和公子私定终身,可惜女方家里瞧不上那位公子,前几日上门还被打发了出来,可怜一对天作之合硬生生被拆散了!”
我立刻福至心灵,这是有人编排我呢,便小声跟挽青道了陆明远纠缠的事。
挽青长舒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也看不上那等男子!那姓陆的太坏了!”
我四处望了望,凑近挽青的耳朵里,交代一番我今日的打算。
挽青连连吸气,“这可是在长公主的地界!若是他们真敢,你放心我定会帮忙!不过,他们这样害你名声,你不辩驳吗?”
“辩驳若是有用,世上就没有冤屈致死之人了。我与其解释,不如静静看着陆明远自寻死路。”我平静道。
挽青愣了一会才点点头看,和我一起去赏梅。
前几日刚下了雪,梅花初绽,雪也沾上了冽冽清香。
我与挽青沿小径在梅林里穿梭,一侍女急步至面前。
“姑娘可是林家的蕙姑娘?殿下有请。”
我与长公主没有说过几句话,甚至都没见过几面,怎么会特意请我?
突然相召,是有什么缘故?
我和挽青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样的怀疑。
那侍女见我不动,便着了急,道:“姑娘快随我去,不好让殿下多等。”
挽青塞进侍女手里一片金叶子,“殿下只请了林蕙一人?可否引荐我同去?”
那侍女说来好笑,将金叶子推回也就罢了,眼睛还黏在金叶子上头,道:“殿下只吩咐请了林蕙姑娘一人,姑娘别难为我。”
我冲挽青使了个眼色,拍拍她的手,“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长公主殿下何许人也,身边侍女皆为女官,玲珑剔透七窍心也不为过,怎会有如此蠢笨之人。
一路上,这侍女又露出种种马脚,我硬是带着彩锦装看不见。
直等快到目的地,这侍女开始松懈时,我才停下脚步,不再继续跟着。
“姑娘,殿下有要事与姑娘相谈,可耽搁不起!”
她明显着了急,竟然扶着我胳膊,硬拉着我往前走。
我甩开她的手,怒道:“急什么!我看你走错了方向,打算提醒你。”
侍女干巴巴笑:“奴婢没有走错,是这个方向不假。”
“倚梅园始建于前朝,园内景致更有无数文人骚客吟诗作画,主人院应在东边假山后,如今你领的方向正好在西,除了池塘上的泮水阁,再无休憩之所!你到底是谁?”
面对我的质问,侍女结结巴巴道;“殿下此刻正是在泮水阁休憩,命我带姑娘去。”
我冷哼一声,“彩锦,咱们走。”
“哎,姑娘,我骗你作甚?假冒殿下旨意,轻则挨板子,重则杀头,我怎的会拿性命开玩笑?”
侍女满脸惊慌,越说越没有底气。
“我不跟你说了,既然你不信我,我就去禀告公主!”
说罢,侍女就要跑走。
彩锦一把薅住她头发,掼进雪堆,坐在她身上,我连忙帮忙按住侍女的手。
彩锦先左右开弓,给了她几个巴掌,对我说:“小姐仔细别伤了手,交给奴婢来料理这贱婢!”
话音未落,耳边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我抬头循声望去,只见长公主殿下端坐于轿子上,眼神冰冷锐利。
我与彩锦站起整理衣裙行礼,心里忐忑,刚刚打得起劲儿,举止难免粗鲁了些。
余光里,姐妹一手下压,示意我稍安勿躁。
果然,下一刻长公主严厉又不失温和的声音响起,“免礼吧,把你们俩吓坏了。”
我与侍女忙称不敢。
长公主安抚笑道:“是我管